方法。”而如今呆子的心裡,就盤旋著極度的擔心,不知道這是不是表明呆子天生適合投資,但她必須如此,根本無從選擇——因為太多人又開始貪心了,故此,就是呆子擔心的是時候:
第一種人當然是積極工作,一個平日最吃苦耐勞的員工開始猛然自我加班,每天都是深夜離去,清早過來,往日是大區經理主管的開門鎖門工作,竟然被她包攬去了。
第二種人開始纏著大區經理問東問西,或者在SKPYE上邊經常候著老闆,老闆一上線這種人就開始問問題——這臺灣老闆經常說大陸員工沒素質,沒文化,什麼都不懂,連一二三四ABCD都得開始教,所以每天都會發一些所謂自我提升的“著名管理學”論段,其實都是陳詞濫調,讓所有的大陸員工“認真研習”——這種人自然是摸清楚了人家的嗜好,才有感而發的,但,其結果是悲慘的,再一次地,被罵為“讀書不知道幹嘛去了的”。
第三種人,就是小娟,開始跟男友商量什麼時候結婚,然後共同創業去了——創業,創業!對於身無分文,連信用額度恐怕都難有的人來說,簡直是開玩笑,或許有人說,現在的小額貸款不是不需抵押麼?只需——沒錯,只需身份證號碼,那,呆子輸得起麼?
作者題外話:終於等到週末可以更新俺的文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節 難歸平靜(下)
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收債公司的“手段”,有電視上的,有網上說的,有親見過的:“血字”、“砍刀”、“親友”、“XX錄影”、“上傳網路”等等,就好像眼前過了一遍又一遍的電影。
無不恐怖,無不毀去人的一生。
所以創業的問題,她決定不想了,於是在搖頭冷笑之間,她以為不會有第四種人了,第五種、第六種更加無從談起,因為公司太小了,再數一數,常此以往,恐怕每個人都成作一類,那豈不成笑話了?
但,大區經理和她前夫的電話,令呆子心頭難以平靜:
“阿勇,我知道你在那邊也是辛苦,可是我們家小妞兒她,她不能做留守兒童啊,咱們鎮裡前幾天還出了一宗兒童失蹤案,你沒看新聞麼?”那邊吼了一聲,然後嘀咕了半晌,大區經理趕忙賠不是道:“阿勇,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孩子判給了我,可是——”嘎然而止,然後又是一陣傾聽,“不是的,我,我辭職的話,那小妞兒她怎麼辦——我不是說你養不起她,我,我,我不能辭職啊,你不知道,哎呀阿勇,別這樣,掛了?喂?喂?喂!”
啊???
惻隱之心??????
如果說,呆子阿平出門在外多時 ,表面學了一肚子的 “壞水”,其實內裡,只不過是多了一層皮,多了一層比皮影戲的皮子還薄的皮,披在身上,但每當有人說到生死,說到離別,說到親情,她總禁不住黯然淚下。
在公司,人不允許有淚,所以只能做的事,就是雜事,幫她做一點兒雜事。
但,這惻隱之心來得不是時候,因為老闆夫婦的“正式的封官許願”的瀰漫期還不曾過去,呆子這一舉動,立馬引發波瀾。
很多人開始問呆子打算以後當了經理如何編排,如何搞作。
她只好鬨笑一輪,左扯右扯走開了去——不明白,蝸角之爭有什麼意義?
自幼,她看武俠小說長大,上至王侯將相,下至飯夫酒卒,都天然地將他們一視同仁地對待,到了大學,有一位老師曾經講過一個軼聞,令她記憶猶新:
“遊輪上五人遇險,他們的身份是強盜、小偷、*、馬上要死的小女孩和遊輪的船長,而你只能救一個人,你將救誰?”那是C大的一堂公共課,課堂上是“人才濟濟”,少說也擠了三百多號人,每一個人都回答“只救船長”!
記得老師長嘆一聲,道:“此題,本無正確答案,只有一個錯誤的答案,那就是我們全體同學的‘只救船長’!”
眾人譁然,道:“這五個人裡頭,就只有船長對社會有用,不救他,難道去救那些社會寄生蟲?”
老師又長嘆道:“社會寄生蟲?你們錯了,每個人生存在世上,本應是平等的!”
“平等是平等啊,有什麼不平等?可是另外那四個人對社會都沒有用,都沒必要留在世上啊!船長就不同了,他做到船長了,經驗豐富,培養一個船長,要花掉社會或國家多少錢啊!”
“他不能走,如果他是一個有血性的人,他也不會走的!”老師更是露出了極度失望的神情來,道:“作為一個船長,他有責任有義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