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人追你了,身體一下子蒼老了,像秋後的蘆葦一樣蕭瑟,心也死過去了一般。這充滿溝壑的世界,總有人用生命去填平道路上的坎坷,雖然想到的是自己,但又有什麼辦法呢?佘彤闔攏了眼睛,不覺得身上的手銬有什麼冰涼。哼,不想讓我凍死,給我披上棉大衣,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那又是什麼。這種假慈悲,我算看透了。為的是讓我感動,讓我感動之後開口。但是沒門,我的嘴到關鍵時候上下一定跟鑄過了一樣,用火也不能把它熔開。我反正是死,我何必要出賣別人呢?我佘彤在世界上混,只講一個義字。不怕死,我還怕什麼。
真是靜啊,鴉雀無聲地世界好像死了,只有這車子,這車裡的幾個人還活著,還在想辦法把世界弄活過來。當然,把世界救活過來的人中不包括佘彤,因為他已經知道,他也快死了。
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在哪停的車。兩個幹警,司機在車裡啃著乾巴巴的泡麵。左處長卻下了車,從路旁小店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遞給了佘彤。佘彤也不客氣,戴著手銬還把麵條吃得津津有味,左處長吃的也是泡麵。這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