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怕的東西,某個正在到來的東西——
泰德心神不寧地看著衣櫥,它緊緊地鎖著。
他已經對這個遊戲厭倦了。他把卡車放回玩具箱裡,很響地關上,希望她能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下樓去看八頻道的《硝煙》。他站起來走向門口,又停下,轉眼看向“惡魔的話”,入迷了:
“惡魔,遠離這間屋!
這兒沒你的事。”
他默記著它們。他喜歡看它們,強記它們,看他父親的手跡:
“這一整夜,沒什麼可以碰泰德,或傷害他。
這兒沒你的事。”
在一陣突然、巨大的衝動下,他拔下了把那張紙固定在牆上的按釘。他小心、幾乎是恭恭敬敬地把“惡魔的話”取了下來。他把這張紙折起來,又小心翼翼地放進牛仔褲後面的口袋裡。現在他的感覺比一天中的其它時間都好了。然後,他跑下樓去看《馬竭爾·迪龍和弗斯特斯》了。
最後一個人十二點差十分到了,取走了他的車。他支付了現金,喬把這筆錢塞進油膩的舊錢包裡,提醒自己和加利離開前要到挪威儲蓄所再取五百塊。
想到要離開,他又回想起了庫喬由誰來喂這個問題。他鑽進福特車,再到了山腳下的加利·佩爾維爾家。他把車停在汽車道上,抬腳走向門廊前的臺階,一聲招呼已經升到了他的喉嚨眼,在那兒,它消失了。他退下去,彎腰看那幾級臺階。
臺階上有血。
他用手指碰了碰,血已經成了膠狀,但還沒有完全乾。他又站起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