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他,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話。他沒有發火,只是努力做出一個相當淒涼的笑。但羅格仍只是衝著他皺眉頭。
“羅格。”維克說,“對於活力谷這件事,我有了一個主意。它會像一條母狗那樣逼得夏普老先生和‘小孩’就範,不管你喜不喜歡,它大概確實行得通。”
羅格看起來鬆了一口氣。這是他們之間經常能行得通的一種工作方式:維克想出粗略的概念,羅相讓概念得以成型、實施。當要把概念揉進各種媒體,或他們要做概念介紹時,他們總是這樣組合起來工作。
“怎麼做?”
“給我一點時間。”維克說,“可能要到今晚,那時我們就可把它升上旗杆——”
“——就可以看出是誰脫了褲子。”羅格做著鬼臉幫他說完。他開啟報紙,又開始看金融版。“好,那麼今晚我就會知道了。夏普的股票上星期又長了八個點,你知道嗎?”
“非常好。”維克喃喃自語。
窗外,霧已經消退,天空非常晴朗,肯尼幫克海灘、奧貢魁克海灘和約克海灘,構成一張天然全景畫明信片——深藍色的是海,卡其黃的是沙灘,遠處有緬因州低緩的山丘,開闊的草場,和沿綿向西一往無垠的茂密的冷杉林帶。真美!但無限的美景,只是讓他更加壓抑。
如果我要哭,我一定要去廁所裡哭。他倔強地想。一張廉價紙上的六句話就能讓他變成這樣,這真是一個脆弱的世界,脆弱得像外面塗成燦爛的五彩,裡面卻空無一物的復活節雞蛋。就在上週他還在想是不是帶上泰德一走了之,現在卻擔心起他和羅格回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