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不可能以那麼低的利息貸到款。
現在你們違約,這筆債務就需要我們來承擔,作為盟友也不能這麼坑人。
我們要求按照合同約定進行執行,延期支付貸款可以商量。我們提供的貸款利息已經很優惠了,不能夠繼續減少。”
賠錢的買賣沒人幹,維也納政府自然不可能做這個冤大頭。沙皇政府不要信譽宣佈破產,那是被現實逼得沒辦法,奧地利可不敢進行效仿。
……
談判還在僵持中,雙方都想要爭取更多的利益。這個訊息,對奧地利金融界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私底下承接俄國債券的證券公司,以及向俄國人提供貸款的銀行。這種民間跨國債務,從來都是最難收的。
本來相對商業貸款來說,國債的安全性實際上是最高的,一般情況下是很少有國家賴賬的。
可惜遇到了俄國人,要是換成一個小國,就算是要賴賬,最多也就宣佈暫停支付,然後主動過來談判把債務延期。
現在很悲劇,俄國代表人都不見了。如果不是沙皇政府承認這筆債務存在,他們都會懷疑是不是被人騙了。
承認歸承認,反正沒錢還是沒錢。什麼時候還錢,這個問題沒有人給出任何答覆。
他們的唯一希望,就是這次俄奧談判。如果維也納政府都沒有搞定俄國人,那麼這筆債務就是大家的爛賬。
做金融的誰手中沒有幾筆爛賬呢?要不是維也納政府監管太嚴,他們早就把損失甩給了民間投資者,換個馬甲重新開業。
很遺憾,奧地利法律規定太嚴了,就算是逃過了懲罰。法律也有規定:任何金融機構破產過後,所有管理層和股東三代不得從事類似業務。
這對金融大鱷們限制非常大,金蟬脫殼這一招不靈了。投機的時候必須要考慮風險,萬一出了問題藏在幕後也很有可能被牽連到。
不然的話,從俄國宣佈債務違約開始,就該是奧地利金融機構的破產潮。
截止到目前為止,因為俄國債務違約,整個歐洲大陸已經超過了三位數的金融機構宣佈破產,而奧地利的金融業還在苦苦支撐著。
看著長遠利益的份兒上,資本家們但凡是可以撐過去,就沒有人願意這個時候出局。
菲利波特只是其中的一員,經過了一番奔波過後,還是沒有獲得想要的答案。
高利潤永遠伴隨著高風險,想要降低風險也簡單,在兜售債券的時候不要做出保本承諾,將風險明確告知投資者就行了。
發行債券,又不是靠信譽,而是要拿出擔保的。只要經過了嚴格稽核,就算是最後債務出了問題,也不可能賠得血本無歸。
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公司中,菲利波特坐在辦公室吸起了煙。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是不是要從別的地方籌集資金填上這個窟窿。
高額的佣金加上提前兌付的違約金,在計算公司運營成本和稅收的情況下,這次的虧損額大約有560餘萬神盾。
至於公司運營成本和稅收,實際上當初獲取的佣金,在金融市場上滾動帶來的收益,早就可以彌補掉了。
要是綜合計算下來,這筆生意的虧損額可能還會更小,不然金融業也不會被人稱之為暴利行業。
就算是所有債券持有者,都需要提前兌付,現在需要支出的資金也就六百六七十萬神盾。
公司專案上的資金可以解決一半,拋售一部分長期持有的股票、債券,還可以再籌集一百五十萬神盾。
出售自己名下的幾棟豪宅,也可以籌集四五十萬神盾,最後的缺口也就是一百來萬神盾。
只要保住了公司,這些錢都可以賺回來。畢竟菲利波特的證券公司也不是單獨存在的,還持有一家銀行的股份。
菲利波特從公司獲得的利潤,出來一部分用來個人消費,絕大一部分都是投資了其它領域,銀行就是其中之一。
即便是現在這種時刻,他都沒有賣掉銀行股份的意思。沒有了銀行股東的身份,證券公司想要融資就難了。
正在他思考怎麼籌集資金的時候,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了。
“菲利波特先生,好訊息、好訊息!”
菲利波特故作淡定的說:“阿爾法慢點兒說,不要激動。”
阿爾法的年輕人氣喘吁吁的說:“剛剛收到了訊息,富國證券在市面上收購俄國債券。
只不過價格有些低,他們只肯出面值的兩層,比現在的市值都要低,並且還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