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要給你送衣服來,還是白的,就是讓你上山穿的,所以說你是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小死鬼不再和阿燦爭辯,他看見對面山上有幾個人在向這邊招手。
這幾個人是小死鬼的親屬,他們比著很大的手勢,並不住地用手往脖子上指。
小死鬼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只能把手伸出風窗外,不停地揮動。
阿燦對我說:
那兒死定了,沒有幾天就要上山,你沒看見這幾天他家裡來得這樣勤,白衣服也送來了。這些我見得太多了,裡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人清清楚楚。
我半信半疑地點點頭,接著問道:
那小死鬼家在比劃什麼,指什麼?
可能藏了什麼在衣服裡,你沒有看見衣服也被割開檢查。
阿燦分析得很有道理,他在號子裡呆的時間太長了,見多識廣嘛。
阿燦向我擺談提死鬼上山槍斃的經過: 。。
出門以後,把腳鐐解開,再套上死鬼索(2)
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天還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只聽得院子裡的狗在叫,先是叫兩三聲,後面越叫越兇,越來越猛。大門開啟後,武警進來了。看守所的狗也怪,它不吼幹部,也不吼犯人,只吼武警。只要武警進來,不管是搜監還是提死鬼,狗都叫個不停。最先叫的是巴喬,這隻狗毛色光滑順亮,個頭高大強壯,面目英俊威武。它不叫,其它狗都不敢叫,它不動,其它狗也不敢動,他率先吠形,看守所所有的狗都跟著吠聲,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所有狗的吠叫聲全部連成一片。
接下來,號子門開啟,幾個武警衝了進來。所有犯人一個都不能動,動了要遭武警拳打腳踢。
他們進來認準人後,兩個武警就過來架住死鬼的手臂,只聽到“咔”的一聲,手臂就被卸下來,脫臼了。就是不讓你掙扎動彈。出門以後,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