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分配重組,銀行鼓勵個人經營,提供小額的貸款,但是就憑我們兩個,資金仍有很大的缺口,然後言蜂就跟我說,要不讓他去求他爹吧。”
“我當時一整晚沒睡著覺,第二天,我是看著言蜂一瘸一拐地回來的,一看就知道他捱了打,但他仍笑嘻嘻像啥事沒有一樣的把兩萬多塊錢塞進了我的手裡,當時我就發了我人生當中的第二個誓,我一定要成功!”蔣懷楠從回憶中走出來,他丟掉了只剩下菸嘴的雪茄,整理了一下西裝:“如你所見,我成功了,但是事實上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千萬不要跟你最好的朋友合開一家公司。”
楚雲看著他,問道:“發生了什麼?”
這一問出口之後,楚雲覺得追問別人的私事似乎又有些不妥,但很快楚雲有無所謂了,蔣懷楠不也查了自己的麼。
“分歧,”蔣懷楠頓了頓,像是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道:“按照我原本的設想,我和他總有一天,將會打造一個資金雄厚的商業帝國,當然了,這個夢想現在來看是有些年少輕狂了,但我卻一直是以這個設想作為動力的,但是言峰卻恰恰相反,就算拍馬奉承地說,他也算不上是個優秀的商人,他沒有商人的那種市儈,也沒有商人精明和果決,他看不得別人吃虧,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當時有了錢之後,就會把錢花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楚雲汗了一下,蔣懷楠這裡所指的應該是指林若曦父親資助中國電競事業的事情了。
但是按照蔣懷楠的觀念:“我當然認為那些都是玩物喪志,有錢了,那就應該投入到更大的資本運作當中,可是言峰的著眼點太低,或者說,他根本志不在此,他會從商,完全是因為我的原因,當時我們終於因為一個上市的問題,產生了不可調和的分歧。當然了,認為這是分歧的人估計只有我一個,因為言峰很自然地把公司運營的決策權統統交給了我,他只保留了一部分被融資後的股份,同時在秋楠佔了這麼一個名義上的公司,為此,我發了第三個誓,我一定要證明他錯了,讓他看到我將來的成功而覺得懊悔。”
“不過到了最後,我的誓言也只有前兩個實現了,當我公司成功上市的那一天,國內傳來言峰去世的訊息。”蔣懷楠的臉色陰沉了一些,然後,他抬頭看著楚雲:“可以這麼說,我蔣懷楠有今天,全是拜若曦的父親所賜,我和我太太結婚20年,膝下無子女,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了,我一直把若曦當成女兒一樣看待,將來,我的財產有一半是屬於她的。”
楚雲看著那張五百萬的支票,笑了起來:“所以你覺得丫頭不應該和我這樣的人交朋友,好讓我遠離她嗎?”
“不是,她喜歡你也好,不喜歡你也罷,她私人的感情和交友圈我從來不會去幹涉。”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楚雲不明白了,這個蔣懷楠拖著自己講了這麼長的故事,還給了自己500萬的支票,難道還真是聯絡感情來了?
蔣懷楠看著楚雲:“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是一個會表達情感的人,而慈父這兒角色也確實不太適合我,所以我和若曦的關係也就停留在監護人和被監護人的義務上面,但是作為一個關心她的人來說,她已經滿18歲了,我覺得適當的娛樂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當做主業就真的讓人頭疼了……開門見山地說吧,楚雲,我發現若曦對你很有好感,也很聽你的話,從你歷來的表現來看你也確實是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勸勸她。”
“500萬隻要勸一勸就可以了麼,那這錢來的還真是容易啊。”楚雲笑著說。
但蔣懷楠沒笑:“500萬隻是前期的訂金,只要你能夠勸動若曦,讓她承擔起我接班人的責任,願意接受我的安排去哈佛大學進修,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1000萬。”
這一次,輪到楚雲笑不出來了。
十八。城府
蔣懷楠讓司機開車把楚雲送到了海陵公館的門口。
“謝謝,”楚雲衝蔣懷楠點了點頭,不等司機下車,他就自己開啟了車門,“既然到了,你不上去坐一坐,也好親眼看看丫頭她的平時生活的地方嘛。”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海陵公館,搖了搖頭:“這個地方是言峰堅持他喜歡的那些東西而建的,和我的相性太差,而且,就算現在去了,若曦也不在,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作為蔣懷楠這句話的反應,楚雲揚了揚眉毛,也沒說什麼,他正打算下車,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把貼著腿邊的支票遞還了回去。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了?”蔣懷楠儘管聲音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