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小說:亂五代 作者:淋雨

郭崇韜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豆盧革,豆盧革承認了自己挪用公款一事,無奈之下,只好辭職。孔謙這下子才鬆了一口氣,他以為這次租庸使的位子勢在必得了。可誰想,郭崇韜卻向李存勗說道:“孔謙這個人雖長於金谷,但是他在老百姓那裡名聲太臭,要他做租庸使,不是把我們國家往火坑裡推嘛!”

李存勗覺得也是,這個孔謙的名聲是不怎麼樣,於是仍舊希望張憲能重任租庸使,然後讓興唐府長官王正言代替張憲在東京的職務。

孔謙氣得死去活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了自己在李存勗心中的位置。他想,絕對不能再讓皇帝主宰我的命運了,我自己的命運我自己來主宰。他深知王正言這個人性格懦弱,很易於控制,既然自己做不成租庸使,那麼,找一個傀儡也行。

他找到剛剛卸任的豆盧革,這個時候,他還有臉來找豆盧革,可見,為了做官,他真的已經不要臉了。

他對豆盧革說:“您剛剛下來,有權力推薦合適的租庸使。東京是重地,非張憲不行。至於錢穀細事,一健吏就可。據說朝廷想讓王正言代替張憲,何必走這個程式呢,讓王正言直接來接租庸使,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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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工作也有罪(2)

可是,一切事情似乎都在跟他作對,王正言的確上來了,但並不是他認為的那樣易於控制,他一看王正言生龍活虎的樣子,很是淒涼。淒涼轉成惱怒,一氣之下,他向李存勗辭職。

李存勗知道他在鬧情緒,可一個臣子居然敢跟自己鬧情緒,自己這個皇帝的尊嚴往哪裡放!他大怒,要把孔謙扔進監獄去,幸好,孔謙經常維繫的一個戲子叫景進的保住了他。

從這以後,孔謙再也不想租庸使的事了。他不是看淡了,而是覺得沒有希望了。然而,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是想得到一件東西,越是得不到;當你不太在意這個東西的時候,它居然就會送上門來。

不久,王正言忽然得了瘋病,不能正常工作,再加上景進的極力推薦,孔謙便得以租庸使的身份出現了後唐王朝的舞臺上。

其時,後梁已被李存勗滅掉,代之而起的是昏庸的唐莊宗。為了滿足李存勗對財富的佔有慾,孔謙只能努力工作,以租庸使的身份開始聚斂財富。

可以這樣講,孔謙在他不到十年的時間裡讓後唐的人們都認識了他,他的成名始於他在後唐任租庸使。

為了在最短時間內聚斂起最多的財富,他繞過各方鎮直接到方鎮所管轄的州縣徵取租稅。各地方鎮恨透了這個壞蛋,但因為他是打著朝廷的名義進行的,所以,方鎮主們就向李存勗告狀。李存勗就下詔讓孔謙不要這樣做。可孔謙和從前一樣,拒不奉詔,仍舊直接把租庸使帖下到州縣以徵取租稅。李存勗為了獲得更多的財富,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他折騰。

有了李存勗撐腰,孔謙的努力就更瘋狂了。他獨創了除徵取租稅外的另一些絕妙的徵取租稅招術:比如設定關卡,以徵收商旅、行人的過路費;以豬羊柴炭充當人口之數上報,還徵收正常稅收之外的“附加稅”,“附加稅”之外又加“雀鼠耗”。比如絲綿綢麻每繳納十兩加耗半兩,糧食每石加耗二升,強制人們支付倉庫中雀鼠損耗的虧空。北方人把老鼠稱為“耗子”,就是這樣來的。

孔謙之所以“工作”這樣努力,不怕別人罵他祖宗十八代,就是因為他的靠山是皇帝李存勗。為了嘉獎他的豐功偉績,李存勗還特意賜給他一個“豐財贍國功臣”的稱號。這無疑就是縱容,而這種縱容的代價就是民怨沸騰,身死國滅。

李嗣源稱帝后,鑑於國內形勢,他不得不殺掉幾個被老百姓恨之入骨的人。李存勗養了不少這樣的人,孔謙絕對在劫難逃。

李嗣源隨便“羅織”了幾項罪名,比如剋扣軍餉、搜刮百姓等,孔謙居然都有。於是,他毫無疑問地被斬殺了。

不得不說,孔謙死得冤枉,因為“工作”太努力而被主子殺掉的人,他大概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李嗣源裝腔作勢地殺掉他又把租庸使一職撤銷後,仍舊扶上來一個專掌錢穀聚斂的張延朗,還新設定了一個專門負責國家財政出入的機構三司使。所以說,孔謙的陰魂始終不散,附在了張延朗身上。李存勗之所以不殺孔謙,是因為他能幫助自己完成荒唐的娛樂生活和滿足他的貪念。李嗣源也有貪念,這種貪念不僅僅是皇帝的,還是整個王朝的。一個王朝想要在頻繁戰爭中生存下來,孔謙這樣的人必不可少。可是另一方面,皇帝們又不得不疏遠乃至於懲罰像孔謙這樣的人,因為他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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