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們了,好好招待!”
百里彤施禮笑道:“伯父放心,我們百里家是最好客的!”
說著依雨濃己與石老人,由走廊向後走去,他們沿途低聲地交談著,像是一對知己的朋友,絲毫看不出仇恨的痕跡。
他們走了之後,室內只剩下江元、百里彤及五羊婆三個人。
五羊婆好像是料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這時剩下自己及兩個小孩子,一時不知怎麼辦好。
江元及百里彤對五羊婆都是恨透,尤其是江元,因為花蝶夢死在她的“五羊針”下,雖然不是她所為,卻是由她所傳。
百里彤斜眼望了五羊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坐吧!我叫他們倒茶去……”
百里彤話未講完,江元已搖手道“算了,哪來這麼多麻煩?我們趕快把她打發了算了!”
江元的話,說得五羊婆暴跳如雷,百里彤卻對江元道:“她總算是文瑤的師父,看在文瑤的面上給她一杯茶好了。”
可是江元卻是怎麼也不贊成,二人為此事爭論起來,五羊婆哪裡受過這等氣,怪叫道:“住口!你們把我五羊婆看成什麼人了?”
江元尚未答言,百里彤已答道:“什麼人?苗疆人。苗疆的女人!”
五羊婆知道與他們小孩子鬥口,只是徒自招辱,當下獰笑一聲道:“也好,既然老百里不在,有小百里在,你就代他受過也無妨!”
江元早已按捺忍不住,冷笑道:“刁玉嬋,你怎麼不把你駱家少爺算在內?”
刁玉嬋面色一變,忖道:我與這個小子並無仇恨,雖然早年與花婆有些不和,但並無大仇,他為何如此恨我?
她卻不知花蝶夢已經被她的徒弟吉文瑤以她獨門暗器“五羊針”,暗算而斃命了。
刁玉嬋冷笑連連,說道:“駱江元!你膽子太大了,刁玉嬋三字,數十年來就無人敢這麼叫過!你自恃是花蝶夢的徒弟,就敢小看我五羊婆!”
江元卻是不耐煩再聽她說下去,斷喝道:“你不用說了,我們手下解決!”
五羊婆見江元對自己竟然絲毫不懼,心中也頗佩服他這份膽子,忖道:這駱江元倒是久聽傳聞,莫非他真得到了花婆的全部真傳,與花婆不相上下麼?
五羊婆想到這裡,不禁向江元望了兩眼,只見江元俊目圓睜,目光雖然驚人,可是卻有些晦暗之色,心中不禁一動,忖道:看這孩子武功果然奇高,只是面有倦色,分明有劇毒在內,莫非他感覺不出來麼?
江元見她只是打量自己,久久不說話,當下催道:“快!你在想什麼?”
五羊婆含笑點頭,她雖然年逾花甲,可是昔日的姿色仍然略存。
她緩緩地,用著很是低細的聲音說道:“好的!與我動手倒也不難,不過須依我兩件事!”
江元及百里彤不禁奇怪起來,百里彤笑道:“怎麼,與你動手還有什麼規矩嗎?你且說來聽聽看。”
五羊婆秀目一瞪,說道:“孩子!我大你三倍以上,與我說話不可過分放肆……第一件,快把我不孝的徒兒叫來!”
百里彤及江元都知道她說的是文瑤,江元立時也把目光投在百里彤身上,想聽聽文瑤的下落。百里彤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文瑤已不在這兒,她走了有半個月了?”
五羊婆雙眉一豎,問道:“這話可當真?你若騙我的話……”
百里彤惱怒地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騙你作甚?文瑤與我只不過是朋友之交,她不在這裡,這又有什麼可怪的?”
五羊婆點點頭,說道:“你這麼說就不錯了……奇怪,這丫頭跑到哪兒去了?我與她講好的呀!”
江元見五羊婆猜起文瑤的行蹤來,不禁又笑又氣,打斷了她的話道:“好了!這是你們的家事,快把第二件事說來!”
五羊婆瞪了江元一眼,接著說道:“我十數年來,未曾與小一輩的動手,今天看樣子是要破一次例,你們一個是瞎仙花婆婆的衣缽傳人,另一個是馬百里的愛子……”
江元及百里彤均不耐煩地對望了一眼,忖道:到底是女人,廢話真多!
五羊婆停歇一了下,又接著說道:“所以今天破格,與你們動手,傳出去也是你們的光榮;不過,要想與我五羊婆動手的話,卻要先讓我看一看你們的功力如何?如果差得太遠,那麼還是不動手的好,你們二人的意見如何?”
江元及百里彤,均不太明白她言中之意,聞言一齊問道:“但憑於你!你說,怎麼考驗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