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人臉上露出幾絲不可理解的笑容,說道,“好孩子,你真會說話,我問你,這房中如果真沒有人,我就不看了!”
百里彤聞言似乎有些為難,沉吟了一下,說道:“室內有人,並非家父。”
石老人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把我當作小孩子哄了……室內既然有人,我是少不得要進去看看了。”
百里彤面色一變,朗聲說道:“伯伯,室內若是女眷,你也非看不可?”
百里彤這句話,說得石老人老臉飛紅,怒道:“你好利口,我若是連男女全分不出來,也別在江湖上混了!開門!”
他說著,用命令式的口吻叫百里彤開門,百里彤仍然搖頭,說道:“伯伯,家父確實不在,你不必如此。”
石老人在憤怒之中,聞言喝道:“室內若非你父,我立時就走,快開門!”
百里彤為難了一陣,低聲說道:“伯伯,開門之後,室內若非家父,只怕你也不易走了。”
百里彤這句話,氣得石老人雙目冒火,江元卻暗暗欽佩百里彤這種膽氣和對話。
石老人搓著雙手,氣得連連搖頭,說道:“好!好!如此說來,我倒是非要看看不可了。”
百里彤見石老人執意入房,怎麼勸說也是無效,不禁也生了氣,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好,既然伯伯一定要入此房,那麼請自己開門吧!”
百里彤說畢閃身一旁,石老人怒髮衝冠,伸手就要推門,卻不料五羊婆怪叫道:
“且慢!小心他們可能有暗器!”
百里彤聞言大怒,哼了一聲道:“哼!毒針暗器乃苗疆之物,我們百里家是從來不用這些的。”
百里彤的話說得相當陰損,氣得五羊婆怪叫連聲,江元想起師父死在吉文瑤毒針之下,不禁也對五羊婆大生敵意,怒目相視,喝道:“你鬼叫什麼?五羊針不是你的毒物麼?”
五羊婆被這兩個年輕人,氣得七孔生煙,正要動手之際,石老人已“砰”的一聲,把那扇精美的格子門開啟了。
江元不禁隨著他們一起向內望去,心中一驚,忖道:啊!果然百里青河在此。
原來就在門口,放著一把太師椅,坐著一件錦衣老人,手拿一本線裝書,正在觀看著,正是江元在小樓拜見過的老人。
石老人及五羊婆好似都吃了一驚,齊往後退了一步,口中發出了驚訝之聲。
那老人慢條斯理地把書本放下,笑吟吟地說道:“石老弟,你們何必非要見我不可?”
石老人雙目怒睜,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聰明的百里彤,就算我栽在你手上了!”
五羊婆也跳腳怪叫道“好刁精的小子,老婆婆也上了你的當了!”
江元見狀卻弄得莫名其妙,忖道:百里青河在此,他們為何反叫上當?
那錦衣老人慢慢地站了起來,含笑道:“石北海,我今生本不想再見你,過去的事也不願追究,可是前數日聽見你來此的訊息,所以我才留下來,原想能夠不見面,還是不見的好,誰知道你卻一再逼著彤兒,如今既然見了面,事情反而麻煩了。”
江元不知他說些什麼,卻知道了石老人一生無人知道的名字。
石北海臉上神色數變,連連冷笑道:“依雨濃,我可沒把你忘了,今日之會,也是有緣,正好把以前的事作一了斷,走吧!”
江元至此才知道,這位老人原來不是百里青河,而是數十年前江湖聞名的怪傑,人稱“瘦韋陀”的依雨濃,當下不禁用不悅的目光,望了百里彤一眼。
百里彤則用帶有歉意的目光,向江元望來,意思是向江元道歉。
依雨濃飄目望了五羊婆一眼,微笑道:“五婆!別來無恙乎?”
五羊婆臉上有一種不可形容的神情,嘴角撇了一下,卻沒有笑出任何聲音來,怪聲道:“你還沒死呀?真討厭!”
依雨濃一笑,接道:“你也一樣……本想陪你好好地談談,可是石老兒這麼守著我,我不得不先應付他,所以失陪了!”
他說著慢慢走出房來,對石北海笑道:“北海,我們走吧!後院清靜!”
江元這才知道,原來石老人與依雨濃還有舊仇。
石老人狠狠地望了百里彤一眼,說道:“好!這些年來,我倒要看你功夫高了多少。”
依雨濃呵呵大笑,說道:“不行!不行!這些年淨看書,武功都忘了!”
他說著與石老人一齊走至正廳,轉身對百里彤及江元笑道:“五婆婆是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