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見她香肩頻動,雙手掩面,喉中發出了一連串奇怪的聲音,看來好似悲痛已極,實際上明明在笑,不禁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姑娘真是不知輕重,還是叫她進去,不然,定會露出馬腳來……”
江元想到這裡,立時扶著她的肩膀,假作勸慰道:“好了!你哭也沒有用,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於是,鐵蝶便在江元的偽意勸慰之下,一同進了這座墳屋。
鐵蝶才入內,立時掩著嘴笑了起來。
江元又氣又笑,連忙正色道:“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刁玉嬋狡黠多智,極易被看出來!”
鐵蝶這才忍住笑,說道:“對不起……實在是太好笑了!”
江元皺眉道:“好了!我們剛才的表演很成功;可是要想讓他們就此退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只不過叫他們以為師伯在這座墳裡,而不注意那一座墳,這樣要能拖到午時就大功告成了!”
鐵蝶連連點頭道:“我知道!現在我們再出去表演一下,怪好玩的!”
江元氣得瞪眼道:“怪好玩的?你真不知輕重!再表演就是假的了!現在你先在這呆一會,只要聽見我的叫聲,立刻出來,我現在要出去了,不然他們有人湧進來就完了!”
江元說罷,不待鐵蝶答言,立時轉身而去。
鐵蝶自語道:“江元真是了不起!”
自此,鐵蝶對江元更是一往情深,但她是否能得到他呢?任何人也不知道。
江元這次出來,一望之下,發現了五處風吹草動。
江元絲毫不露形色,仍靠在那塊石碑上坐了下來。
他再次偷眼向刁玉嬋藏身處望時,見有幾株小草無風自動,心知她還沒移動地位。
江元心中想道:“這老婆子也真有耐性!”
又坐了一陣,果然不出江元所料,只見在十丈以外,有一三十餘歲的中年人,由一座墳後轉過來了。
江元偽作不知,口中喁喁地自語著。
那人也不隱藏形跡,一直朝江元走來。
江元容他到離自己還有三丈時,這才故作驚奇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把頭低下去。
那人倒被江元這種不關心的樣子,弄得莫名其妙,他停了下來,又向前走來。
他一直走到江元面前,才停下了腳步,含笑道:“小兄弟,向你問個路!”
江元懶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搖頭道:“這裡全是墳,沒有路,你回去吧!”
那人見江元長得一表人材,說出來的話卻是憨裡憨氣的,叫人分不出真傻還是假傻。
他怔了一下,說道:“有個石老人,可是住在墳裡面嗎?”
江元睜大了一雙眼睛,充滿了驚奇地望了他一陣,說道:“墳裡面哪有人呢?”
江元抬目之下,才把這人打量了一下,只見他中等身材,可是雙肩太窄,一個頭卻極大,顯得不太相稱,看來不太順眼。
那人聽江元如此一說,才知道江元胡意捉弄他,不禁大怒,冷笑道,“哼!哼!好小子!給你老爺來這一套,你可真是太聰明瞭!”
他說到這裡,向前近了一步,喝道:“小子!告訴我,姓石的可在墳裡?”
江元嚇得縮成一團,用手指著入口道:“他……在裡面!”
那人有些意外,皺了一下眉頭道:“哼!這種貨色居然還來護法,真太不自量了!”
江元面上不動聲色,仍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卻道:“像你這種貨色,才不值得我動手哩!”
那人毫無顧忌,大踏步地走向墳後,他伸手拉著石板,用力掀開來。
就在這一剎那,江元大叫道:“姑娘!抓賊呀!”
接著便聽墳內入口處,傳出了一聲嬌叱之音:“我來了!”
那人才掀開了石板,正要入內,便見眼前白影一閃,隨著“啪!”的一聲大響,自己早已捱了人家一個大嘴巴,打得痛得很,一連退後幾步,那塊石板“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那人大怒之下,見那塊石板上站著一個絕美的少女,正是先前與江元談話的人。
江元這時也趕了過來,見狀拍手大笑道:“師妹打得好!”
鐵蝶用手指著那人,問道:“師哥,賊就是他嗎?”
江元笑著連忙點頭道:“是!是!他就是賊!”
鐵蝶回過了頭,柳眉一挑,嬌叱道:“賊!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捱了一掌,正自怒不可遏,又見鐵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