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明照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江元冷笑了一聲道:“本來放你走的,你太多話了!”
蘇明照一邊呻吟,一邊說道:“你……準備把我怎麼樣?”
江元冷笑說道:“這是你自己多口之禍,現在只有把你埋在墳裡,等你的外甥女來了!”
江元說罷,彎身把他提出起來,蘇明照呻吟著道:“啊……痛……”
江元料不到他竟是個窩囊廢,心中好不生氣,喝道:“你再亂叫,我就把你活活摔死。”
蘇明照聞言果然不敢再叫,任憑江元提著,往那座大墳走去。
蘇明照不禁又怕了,顫聲問道:“你……你真要把我埋掉?”
江元不禁又氣又怒,說道:“我沒這麼多工夫!”
說著,掀開了石棺,把蘇明照放了進去。
蘇明照如入鬼域,嚇得不住地發出了“吭吭”之聲。江元本要把他穴道解開,可是卻被他這副德性惹火了,順手把他丟開,摔得他又發出連串的叫聲。
江元厲聲道:“再叫!你真想死?”
蘇明照一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年輕人,嚇得立時忍痛屏聲。
江元也不管他,徑自回房,邊走邊道:“早知道你是這麼不濟事,我才不出去呢,惹得我生了一肚子的氣!”
江元說著,已入自己的房內,“轟”的一聲把石門推上。
蘇明照躺在又溼又涼的石板上,嗅著一陣陣的土腥氣,又是難受,又是害怕。
他心中卻想著:盧嫗已說過,如果我明午不歸,她要來,到時候……哼!”
他這麼想著,心中安慰了不少,拼命地運用玄功,禦寒止痛。
江元一時氣憤,點了蘇明照的重穴,卻不料結下了一段極深的怨仇!
翌晨,江元自夢中醒來,由床上坐了起來,自語道:“糟了!我昨晚忘記為他解穴,一夜下來,恐怕他要殘廢了!”
想到這裡,江元不禁頗為焦急,他雖然不怕盧嫗,可是也不願結怨太深,因盧嫗生性最偏激,惹上了她,便是一身的麻煩。
江元連忙下床,拉開石門,一眼望去,已不見蘇明照的影子。
江元不禁大奇,忖道:我昨天睡得太死了,竟有人把他救走了,還不知道。
江元想著,匆匆入房內,把外衣穿上,這時才發現到,原來石桌上已放好了洗漱用具,知道是鐵蝶已經來過了。
在水盆旁,還放著一塊雪白的絲巾,江元見她如此周到,心中頗為感動。
江元心中掛記著蘇明照,當下匆匆洗漱完了,走出墳來。
江元一出墳,一眼望去,不禁笑了起來。
原來鐵蝶正扶著一個人,在地上作呼吸活動,那人正是蘇明照。
江元笑道:“他怎麼樣了?”
鐵蝶聞言鬆開了手,回頭望了江元一眼,吁了一口氣道:“他恐怕是不行了……我才解開了他的穴道。”
江元聞言有些不悅,說道:“誰叫你解他的穴道?”
鐵蝶翻了一下眼睛,說道:“你還怪我,再不解穴道,他就要死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呀?”
江元雖然表面裝著若無其事,可是心中也頗為擔憂,當下說道:“你起來,我看一看!”
說著走到蘇明照身前,只見他臉色慘白,氣若游絲,已昏絕過去。
江元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按了按他的脈搏,鐵蝶在一旁頗為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江元心中已涼,回頭道:“怎麼樣,他這條命是被你治死了!”
鐵蝶氣道:“你點了人家的穴,怎麼說是我弄死的?”
江元搖頭道:“姑娘!虧你是練武的人,你應該知道,各人點穴的功夫不同,如果不是功力特高的人,很難一一解救,且還會出意外呢!”
鐵蝶聞言有些恍然,但仍有些不服氣,說道:“你點的是軟穴,分明是很好解救……”
她話未說完,江元已搖頭道:“錯了,我說你,你還不服氣,我點的是‘白海穴’,你硬往‘軟穴’上救,哪會不出亂子?”
鐵蝶面上微微一紅,說道:“那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一定要死了?”
江元搖了搖頭,又在他心口摸了摸,說道:“死倒是不會,不過這條右腿是殘廢了!”
江元說著,在他背上用力的拍了一掌,只聽他“啊呀”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江元雙手不停又在他身上點撫一陣,蘇明照又昏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