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對三叔承襲了爵位不滿,換言之便是質疑皇上的旨意。就是此前二叔不曾搬入慶禧居,也會被人翻檢出來說話。”
此話一出,一直坐著專心致志聽著的陳衍一下子勃然色變,而朱氏更是悚然而驚,旁邊的綠萼和玉芍就更不用說了,那臉上既是驚懼又是敬佩。早在心裡多次考慮過這事的陳瀾見自己這番言語有效用,便趁熱打鐵地說:“三房的人搬到了慶禧居,翠柳居就空了出來。而芳菲館和錦繡閣的房子都已經老舊,老太太之前就發過話要修繕,我和四弟索性就搬到翠柳居去,那邊屋子大,又有東西跨院,離著您這兒又近,比從前方便得多,而且……”
她頓了一頓,這才把最要緊的一條道了出來:“三嬸她們從翠柳居搬到慶禧居,少不得要清點東西重新分派人手,這樣清理府中人事就有由頭了。咱們府裡世僕太多,除了祖上御賜的在籍官奴婢之外,這些年陸續寫下靠身文書投了為奴的,也不下幾十房,后街的屋子都快注滿了。如今趁著清理,也該賞些錢放出去一些,亦或是把有些人打發到江南的田莊上去。就是訊息傳到外頭,頂多說是咱們家境況不如從前,所以省吃儉用,不會說別的。”
朱氏越聽越驚訝,但直到最後時,如果不是她眼下說不出話來,必定是擊節讚賞。可即便如此,她仍是忍不住用右手輕輕拍著炕沿,又衝陳瀾連連點頭。就連玉芍也是讚口不絕:“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