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嬋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嗔道:“你敢!”
賈仁祿向後退了一步,道:“打不得,說兩句總可以吧?”
貂嬋點頭道:“嗯,說是可以,不過語氣不得太重,可別嚇壞了孩子。”
賈仁祿欠身道:“謹尊夫人吩咐,不知夫人還有何吩咐,一併交待下來,省得到時再來回交待,把您累著了。”說話時態度十分恭謹,像個下人。
貂嬋笑得前仰後合,伸手按著肚子,道:“沒有了。”
賈仁祿回頭對曹丕、曹植說道:“教訓啊,記住以後找馬子時招子放亮點,別見到美女就往上撲,等領回家裡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曹丕、曹植互視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憐憫之情現於顏色。
貂嬋冷笑道:“這麼說你後悔了?”
賈仁祿忙道:“哪能呢,能找到您這樣的美人,那可是老子前世不知敲爛多少雙木魚修來的,老子再要嫌七嫌八,不就太不是東西麼?”
曹靜笑道:“呵呵,這麼說你是個東西了?那請問你是個什麼東西啊?”
賈仁祿道:“老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哈哈!好了,廢話也夠了,我看你們兩兄弟也笑得快趴地上了,應該沒力氣生氣了吧。”
曹丕、曹植見賈仁祿十分滑稽,均覺好笑,不自禁相互而視,哈哈大笑,渾然忘卻了適才還水火不容,險些大打出手,此時忽又想起了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互相瞪了一眼,哼地一聲,轉頭看向別處。
賈仁祿十分鬱悶,道:“得,還真就卯上了,不就是一次考試麼,就算是子恆所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和仇人似的麼?”
曹植道:“將軍不是說,父親差我們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考驗我們的才能麼?”
賈仁祿道:“老子是這麼認為的。”
曹植道:“這次考試天下精英畢集,楊阜、董允、馬良等皆是知名之士,和他們同場較技,不正好可以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麼?我想父親也一定關心這場考試的結果,你說說這場考試又怎能不重要?”說到這裡,向曹丕瞧了一眼,道:“哼,可是那不知好歹的小人卻偏偏要來使壞,你說說我又怎能不恨!”
曹丕怒氣上衝,道:“你說誰呢?”
曹植冷笑道:“誰做了缺德事,我就說誰。”
曹丕氣得腮幫子鼓了起來,舉起拳頭,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曹植後退一步,拉開架式,道:“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誰做了缺德事,我就說誰!”
曹靜見氣氛不對,忙走上兩步,立於當間,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又要打起來了?”
賈仁祿大聲叫道為:“嘟,這裡是衛將軍府,哪能容你們胡鬧,要打架上外面打去!”
曹靜白了他一眼,道:“有你這麼勸架的麼?”
賈仁祿叫道:“老子這哪是勸架啊!老子正想看熱鬧呢。曹丕VS曹植,這可是世紀之戰啊,我想一定有不少人想看。這裡地方太小,你們一會又是衝擊波又是元氣彈的,施展不開,萬一打壞了老子家裡的瓶瓶罐罐,老子還要肉疼半天。這樣吧,大街上寬敞,夠地方讓你們施展,你們上那打去。”
曹靜嗔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還不給我住嘴!”
貂嬋明白了賈仁祿的意思,說道:“仁祿說得對,讓他們到外面打去,兄弟倆各施手段,見個真章,也好讓長安百姓見識見識曹家子孫的高招手段。”
曹丕、曹植登時省悟,怒氣稍抑,各自向後退了一步,垂下頭來。
曹靜冷笑道:“怎麼又不打了?到外面打去啊,讓老百姓看看我們曹家人的拳頭不是向著敵人的,而是向著自家兄弟的。”
曹丕和曹植對望一眼,均不說話。
賈仁祿道:“咋啞巴了?打不打說話啊,老子還等著看好戲呢!”
曹植向曹丕說道:“將軍說得對,我們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曹丕道:“是我無禮在先,還請弟弟見諒。”
曹植道:“這事是我先挑起來的,是我無禮,還請哥哥見諒。”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這就對了,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斷金。”
曹植問道:“昨晚之事到底是不是哥哥所為?”
曹丕坦然道:“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被人打暈之事可是弟弟所為?”
曹植搖頭道:“也不是我做的。”
兄弟倆對望一眼,雖心中仍有疑慮,但在外人面前不便表露,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