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鋏歸來兮,食無魚!’那是在嫌飯裡沒魚,他不想呆了,想跑路了。孟嘗君聽到了,二話不說,讓他做了中等門客,這樣也就食有魚了。”
莫邪道:“素聞孟嘗君好客,果不其然。那個馮歡也沒說自己有什麼本事,就要魚吃,是有點過分了。”
賈仁祿笑道:“呵呵,過分的還在後頭,又過了五天,馮歡嫌出門沒有車,只能憑著兩條腿到處跑,這樣十分不利他的泡妞大計。於是乎他又彈著長劍唱道:‘長鋏歸來兮,出無車!’孟嘗君聽到了,還是二話不說,讓他做了上等門客,出門也就有了車了。長鋏實際上就是長劍的意思,我當時突然間想到這麼一句,隨口噴了出來,沒想到湛盧還肯聽話,真就來了,哈哈!”
莫邪笑道:“呵呵,你太可怕了,它估計是怕你了,不敢不來。”頓了頓,又道:“那個馮歡也太過分了,後來呢,他不會和你一樣,一直就這麼騙飯吃吧。”
賈仁祿笑道:“他可比我出名多了,我沒法跟他比。孟嘗君養著三千門客,每天要花費無數的金錢。他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用,所以他便在自己封邑薛邑里放高利貸,來貼補家用。那天他又沒錢了,便叫這個騙飯吃的馮歡去收債。”
“馮歡沒帶一個小弟,自己一個人屁顛屁顛的去了。過不良久,他便轉了回來,沒上交一文錢,還說自己把薛邑里貧苦百姓的債券都給燒了。氣得孟嘗君差點心臟病發作,當場暈死過去。”
莫邪道:“這馮歡沒做錯啊,百姓還不起債,再催也是無用。催急了不就跑了,燒了還能使老百姓感激孟嘗君。看來這個馮歡倒也不是一味騙飯吃的,是有點本事。”
賈仁祿心道:“這個莫邪倒是個當國君的料,會收買人心。”想到此便氣呼呼地道:“還有本事?沒見過他這樣收債的,收債不去燒人家的房子,倒把自家的債券給點了,孟嘗君沒給氣死那就算命大了,要我當時便能把那個馮歡點了天燈!”
莫邪笑道:“呵呵,你呀,口不對心,快說說,後來怎麼樣了?”
賈仁祿笑道:“什麼也瞞不過你。這馮歡說是此舉是為孟嘗君收德比收債好多了。孟嘗君雖不明所以,但債券都被他點了,無計可施,也只得由著他胡鬧了。數年之後,孟嘗君得罪了齊王,罷官還鄉。三千門客跑得只剩一個馮歡。馮歡跟著孟嘗君來到了薛邑,薛邑百姓扶老攜幼,到三十里外郊迎,噓寒問暖,待孟嘗君就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孟嘗君感動得眼淚嘩嘩的,這才明白當時馮歡的意思,因為他親眼看到了馮歡為他所收的德了。”
莫邪點頭道:“嗯,就是這樣的,這個馮歡還真是厲害。西域就是缺這樣的有德之人,天天只想著你打我,我打你,沒人理老百姓的死活。”
賈仁祿哈哈一笑,道:“我幫你復國,再幫你收德,讓且末百姓世世代代都感謝你的大恩如何?”
莫邪問道:“你打算怎麼幫我收德?”
賈仁祿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山人自有妙計,我自有辦法讓且末百姓對你感激涕泠。”
莫邪笑道:“呵呵,你對我這麼好,我可沒有什麼好報答你的。”
賈仁祿看了看她,道:“西域現在要的不是劍,而是德。只有各國和平共處,商旅才能往來不斷,這樣絲綢之路才能更加的繁榮昌盛,你們也就鈔票大大的。這個道理其實很淺顯,可那些只會打打殺殺的肌肉男根本看不到這一點。現在我為你收德,便是要你好好對待且末的百姓,讓且末安定富庶,不再有戰爭之苦。這樣既便你手中無劍,一樣也是西域女王。”
莫邪聞言點了點頭,道:“嗯,我聽你的。”
賈仁祿低頭看著腰間那把毫不起眼的黑劍一眼,道:“湛盧是仁劍,馮歡是仁人。不會當時馮歡扛著的劍便是湛盧吧?”
莫邪笑道:“呵呵,這很難說,要不湛盧怎麼一聽長鋏歸來,便跑了過來,想來是以前聽熟了。”
賈仁祿笑道:“哈哈,馮歡是騙飯吃的,我也是騙飯吃的,咱可是半斤八兩。到時我若在中原混不下去了,便扛著這劍,到你這來唱‘長鋏歸來’,你可要給我舍點飯吃。”
莫邪白了他一眼,道:“不給!我會命人將你這個騙飯吃的亂棍打出去!”
賈仁祿一臉鬱悶,心道:“得,又白忙活了。”
便在這時,趙雲轉了回來,道:“我都退下了這麼久了,你們怎麼還沒聊完。”
賈仁祿老臉一紅,尷尬地道:“子龍,剛才那陣亂,可有人受傷了?”
趙雲笑道:“你這個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