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巨響,似是洞頂坍塌了,洞口隨之被沙土完全封死。煙霧瀰漫,不少沙土四散開來,朝他們所立之處蓋了過來。
趙雲面沉似水,帶著賈仁祿足不點地般的奔出了數十丈,這才放心,將他放了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道:“好險!”
賈仁祿右手緊緊地握著湛盧,以免使這把來之莫明的劍,莫明其妙的又給丟了。左手猛拍了胸口七八下,這才覺得心神稍定,道:“孃的,老子差點嗝屁了。這個什麼單于還真***黑!純粹不想讓人得到這劍。”
莫邪趕了過來,額頭見汗,嬌喘細細,道:“太可怕了,仁祿,你太可怕了。”
賈仁祿道:“我有什麼可怕的?我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人。”
莫邪笑道:“老虎最多吃一個人,你一個主意起碼死一千,不是比老虎還厲害?”
賈仁祿怒道:“嘟,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呢?”
莫邪笑道:“呵呵,當然是在誇你。你瞧瞧,子龍力氣那麼大,連拔兩次,那劍都沒動分毫。你就說一句莫明其妙的話,那劍便自己跑到你手裡,還說你不可怕?”
趙雲搖頭苦笑,道:“我聽說寶劍都是有靈性的,他們會選擇自己的主人,估計仁祿便是湛盧認定的新主。”言罷又搖了搖頭,喟然長嘆,一臉鬱悶。顯是在感傷湛盧不肯歸依他這個識貨的明主,反去投靠賈仁祿這個不識貨的暗主,當真是明珠暗投矣。
賈仁祿見他哭喪著臉,便知其意,將劍一橫,遞了上去,道:“我又不會武功,這劍到我手裡也沒什麼鳥用,也就偶而彈著劍唱唱:‘長鋏歸來’騙騙飯吃。還是子龍收著吧,你可是要在千軍萬馬裡當先衝陣的,這劍你比我更有用。”
趙雲將頭亂搖,道:“方才你我二人同在,劍卻到了你手中。這是湛盧自己的選擇,我不能要。再者你已送我一把青釭了,那也是柄削鐵如泥的好劍,我怎能如此不知足,即得隴復望蜀哉。”
賈仁祿執意要給,趙雲執意不收,推讓半晌不得,賈仁祿方始收好。一時之間也沒地方找劍鞘,只能學著戰國怪人馮歡的樣子,用草繩將名劍湛盧繫於腰間,如此對待一把有著生命的寶劍,當真是褻瀆之甚矣。趙雲見此情景,將頭亂搖,似替湛盧難過。可湛盧卻一點意見也沒有,至始至終寂然無聲。至於它是因不會人言,有話罵不出口,還是隻要跟著賈仁祿便心裡美滋滋,啥也不介意。因我輩中人,不曉“劍”語,也就無法考證了。三國幾乎是個男人便佩劍,賈仁祿來此三年了,一向都是雙手空空,經常被人指指點點,受了不少蹊落。直到今天他方始脫了腰無劍之困,終於有把利劍懸於腰際裝裝樣子,可以不再被人嘲笑矣。
莫邪見他的樣子滑稽,笑道:“呵呵,你佩劍的樣子還真好看。”
賈仁祿聞言忙昂首挺胸,撅起屁股,擺了個極酷的POSS,道:“怎麼樣,帥吧!”
莫邪深情地望著他,為他俊美的外表所迷,意亂情迷地道:“帥!黑劍佩黑人,倒也相得益彰,呵呵。”
賈仁祿聞言如當頭被澆了盆涼水,心裡涼了大半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來,道:“嘟,有你這麼夸人的麼?”
莫邪白了他一眼,道:“我是且末女王,我說的話便是金口玉言,我說相得益彰就是相得益彰!”
賈仁祿一臉無奈道:“相得益彰,相得益彰。您說的話,便是聖旨,永遠是對的。”
莫邪嫣然一笑,道:“那當然。”頓了頓,又道:“你老說什麼長鋏歸來,我不懂得是什麼意思,能給我說說麼?”
賈仁祿伸出手來,道:“學費!”
莫邪道:“知道了,財迷!先欠著,以後再給你。”
賈仁祿道:“你們一個個都這樣,老開空頭支票,說了欠著,欠到後面就啥也沒了。”
莫邪杏眼圓瞪,柳眉一蹙,一股君臨且末的威勢油然而生,嗔道:“說不說!”
賈仁祿忙道:“我說,我說!這‘長鋏歸來’是中原戰國時的一個典故,當時有一個菜鳥叫馮歡,他就像我這樣用草繩將一把長劍繫於腰間,跑去投靠孟嘗君。那孟嘗君可是養了門客三千,也不在乎多他一個,就把這個騙飯吃的給收下了。孟嘗君收門客有一個規矩,那便是將門客分為上中下三等,上等有車坐,中等有肉吃,下等就只能吃糠喝稀,勉強溫飽而已。馮歡初來乍到,又沒說自己有啥本事,當然只能做下等門客。”
“過了五天之後,他便按耐不住,嫌孟嘗君提供的伙食太也差勁,不是人吃的。於是便彈著他那把破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