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閃,那老子可就要閃了。老子好話說盡,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徐氏抬頭望著天上的繁星,道:“四更天了,今天你也受了不少驚嚇,先去睡吧。一會文遠來了,我叫你。”
賈仁祿道:“睡不著。”抬頭望著深邃的夜空,只見群星璀璨,道:“天上的星星好美,我想在院中走走。”
徐氏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取了件披風來,為他披上。賈仁祿側過頭去瞧了瞧她,道:“你不會又在使美人計吧。”
徐氏瞧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賈仁祿信步出屋,來到院中,抬頭抑望天上星斗,只覺遍體舒泰,意靜神閒。徐氏又來到了他的邊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斗,靜靜相陪。
二人靜立良久,忽聽有人輕微的咳嗽兩聲。賈仁祿側頭一看,見是張遼,忙問道:“怎麼樣盛匡同意麼。”
張遼長眉一軒,道:“盛匡一心想報殺父之仇,有心同孫權血戰到底,說什麼也不想離去。”
賈仁祿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同孫權為敵不旦報不了仇,反會送了一條性命。”
張遼道:“我也是這麼勸他的,他已回心轉意,同意暫時撤離,尋求良機再來報仇。不過如今天色已晚,還是等明日再走吧。”
賈仁祿點頭道:“也只得如此了。”
徐氏道:“我去為你收拾一間屋子去,你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才有精神逃跑,呵呵。”
賈仁祿道:“逃跑多難聽啊,咱這叫三十六計走為上……”
徐氏抿嘴一笑,轉身離去。張遼道:“時候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賈仁祿環顧左右,仍不見趙雲的影子,想來正躲在屋頂上偷窺,心道:“不會吧,趙大大,你也太能藏了吧,都這時候了還不現身。我要不要叫他出來?”轉念一想:“還是不要了,現在看似平靜異常,實則兇險萬分。留在趙大大在暗處,倒不是一件壞事。”言念及此,心頭一鬆,點了點頭。
便在這時,一名美婢走了過來,道:“婢子帶先生前往下處。”賈仁祿點了點頭,隨著那婢女來到徐氏為他準備的下處。
進得屋來,見徐氏仍在上上下的忙活,道:“別這麼認真了,反正老子也就在這裡趴一晚。”
徐氏嗯地一聲,仍指揮婢女著手佈置。過了良久,徐氏左右一瞧,頗為滿意,道:“你好好休息吧。”行了一禮,領著眾婢女退了下去。
賈仁祿關上門,上上門閂,躺到了床榻之上,道:“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說完兩眼一閉,呼嚕之聲隨之而來。
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忽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賈仁祿大吃一驚,一跳醒轉,道:“什麼!”
張遼道:“我。”
賈仁祿道:“出什麼事了?”
張遼道:“孫權已經進城了,快撤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賈仁祿大失驚色,道:“什麼,這怎麼可能。”說完披衣而起,開啟屋門。
張遼道:“從水路到蕪湖的軍隊乃是疑兵,孫權自領一軍從陸路星夜趕來。戴員因被我打了一百軍棍,心有不忿。聽聞孫權前來,便令手下獻門投降了。如今孫權已進入城中,正平息城中內亂,不久便會趕過來。”
賈仁祿道:“孃的,又是戴員這個傢伙,當初就該殺了他。”
張遼拉著他的大手,把他拽出門來,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還是先出得府去再作區處。”
忽地一位女子聲音說道:“沒用的,你們走不了。”
賈仁祿側過一看,只見徐氏正朝此走來,大聲說道:“如今吳侯已進城了,二位大賢應當識得時務,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話音猶未落,四下喊聲大振夾雜著兵刃互相斫擊的錚錚響聲,顯是孫權的軍隊已進入府中與張遼的親兵打得個不亦悅乎了。
賈仁祿怒道:“孃的,一定又是你這個婆娘在壞事!”
徐氏冷冷地道:“彼此各位其主,又有什麼可說的?”這話也是說得頗為大聲,像是有意讓外間之人聽到。
便在這時,小院的月洞門中竄進數十名兵士來,為首兩員武將,隔得遠了,看不清樣貌,其中一人賈仁祿依稀辯得,像是周泰。
只聽一名武將大聲叫道:“賈福、張遼,你們已被包圍了,速速投降!夫人那危險,不可過於靠近。”正是周泰的聲音。
賈仁祿暗暗叫遭,腦子裡飛快轉著主意,片刻之間狗屁主意是想出了十七八條,可是沒有一條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