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部分(1 / 4)

徐氏抬起頭來,問道:“那你呢?”

賈仁祿道:“老子當然也喜歡聽好話。不過‘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的道理老子還是知道的。再者,別人的話老子不一定聽,這老婆大人的話,那是句句都銘於五內,不敢有一時或忘。”心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是不聽老婆大大的話,這搓板跪將起來,可就沒完沒了。”

徐氏凝望著賈仁祿,怔怔出神,過了半晌,嘆了口氣,道:“哼,嘴上說說的吧,你夫人的話你真的會聽?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從不把我們女人當人看。”

賈仁祿嘆道:“唉,封建主義害死人啊,你和孫翊也是包辦婚姻吧?”

徐氏莫明其妙,問道:“什麼是包辦婚姻?”

賈仁祿道:“就是父母親給指派的,自己不是很願意。”

徐氏一臉驚詫,問道:“這婚姻本來就是要父母之命,媒酌之言。沒有這些怎能成婚,那不是亂來麼。”

這封建主義的瘤毒深重,賈仁祿一時之間也沒法和她解釋清楚,況且就算是解釋了,也一定會被她當成瘋子,便道:“那倒是,唉,這小兩口哪有什麼隔夜仇。我想叔弼灌幾斤馬尿下去便氣消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像這種急性子之人的脾氣,賈仁祿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往往生氣之時若颱風暴發,洶湧澎湃,但過不了一頓飯的功夫便復又晴空萬里了,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徐氏氣鼓鼓道:“是的,他是氣消了,可我呢。”

賈仁祿道:“這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小兩口之間的事,跑我這來抱怨做什麼。”心道:“這有什麼可抱怨的,明天你的老公就掛了,到時你就是想抱怨也沒有物件了。”

徐氏白了他一眼,道:“呵呵,不知怎的和你說說話,我就覺得十分的輕鬆。”

賈仁祿搖頭苦笑,道:“想哭你就哭吧,哭出來會好過些。”

徐氏取出錦帕擦拭淚水,道:“好過多了。我這心裡總有些放心不下,你說明天會不會有事呢。”

賈仁祿道:“周易我是半點不懂的,我可不敢妄加評論。一會要是說錯一句,你不是砸《易經》就是扔《論語》,老子可受不了。”

徐氏抿嘴一笑道:“呵呵,你最近不是天天都在看《易經》又怎會不懂?”

賈仁祿道:“你這裡除了《易經》就是《論語》要不就是《春秋》,老子無聊死了,除了讀讀這些還能做什麼啊。”

徐氏道:“這段時間著實是委屈你了,以後我多過來走走,陪你聊聊天,解解悶。”

賈仁祿搖頭道:“別,叔弼要是知道了,一定大大吃醋,老子哪能經得住他的一拳。”

徐氏側過頭去望向門外,嘆了口氣道:“唉,我們一天裡也難得見上一面,他又怎會知道。”說這話時語氣頗為悽婉自傷。

賈仁祿在孫翊那當了一個月的苦力,知道孫翊廣有侍妾。正所謂妻不如妾,徐氏雖貌若天仙,孫翊和她處久了,便當她是黃臉婆了。最近時常不到她那裡歇宿,而是躲在別院裡同姬妾鬼混。徐氏時常青燈孤影,對月垂淚,卻也無可奈何。

賈仁祿不知該如何勸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徐氏側過頭來,看了看他,道:“我好多了,不打擾了,告辭了。”

轉過天來,申時末刻,太守府正廳內大擺酒宴,諸位縣令畢集。諸位縣令見有馬尿可灌了,個個興高采烈,眉開眼笑,齊聲稱頌太守孫翊聖明無比。一時之間,馬屁與高帽齊飛,鑼鼓共法鑼同響。孫翊聽得是如痴如醉,心花怒放,連連舉起巨觥痛飲,過不多時便爛醉如泥。

酒宴持續時間甚長,席間絲竹悠揚,輕歌曼舞,百戲畢陳,孫翊為了籌備這場要了他的小命的酒宴卻也可說是不惜工本了。將近二更時分,酒酣宴罷。孫翊已是十分醉了,眯著小眼,踉蹌而出。平素他出手時常手持利刃,是時他肚中盡是馬屁,腦中全是漿糊,一時之間竟忘了將刀帶出,空著雙手,送客出門。

由於他認定徐氏之卦是別有用心,也就不在留意,身邊隨從僅廖廖數人,領頭之人便是媯覽。媯覽同謀邊洪此時正好也在親隨隊中,見孫翊腳步虛浮,空手送客,心下大喜,目視媯覽。媯覽面有喜色,緩緩地點了點頭。

邊洪一咬牙緊跟孫翊而出,覷得一個破綻,忽地拔刀出鞘,猛力向孫翊右肩砍去。孫翊其時爛醉如泥,昏昏沉沉,渾不知有人在背後偷襲。邊洪之刀砍下之時,他竟不知閃避,波的一聲,鋼刀正中肩頭。孫翊張口狂呼,邊洪順勢向下一帶,那鋼刀乃是戴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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