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聞言默然無語,愁眉緊鎖。趙雲見他久久不言,便欲起身離去,忽聽賈仁祿說道:“我無意之中漏了此事給孫翊之妻徐氏知曉,看來她也會盯著這兩個人。若是他們也有所查覺,這叛亂可就鬧不起來了,那可就沒有熱鬧可看了。”
趙雲冷笑道:“有我在保管徐氏什麼也不知道。”
賈仁祿道:“這我可就放心了,好了,你來了也有些久了,就到這吧。”
趙雲掀開錦被,翻身站起,悄聲道:“軍師保重。”說完便搶到屋門之前,側耳傾聽,確認沒有動靜之後,方開啟屋門,輕輕一縱便躍到了屋頂之上。
賈仁祿忙翻身站起,將屋門關好,上了門閂。躺回榻上,蓋好錦被。自見到趙雲之後,心裡懸著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他看著屋頂傻笑了一會,雙眼一閉,過不多時,一陣難聽的呼嚕聲便響了起來。
十日後,徐氏來到小院之中見他,道:“先生近來過得可好,可有什麼短缺的?”
賈仁祿道:“多謝夫人關心,這裡啥都不缺。”
徐氏道:“那就好。”
賈仁祿道:“最近外間可有什麼大事發生?”自他被軟禁之後,徐氏每隔十餘日便會來看他一次,噓寒問暖。賈仁祿便趁機問問世事新聞,徐氏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用她那悅耳動聽,堪比現代一級播音員的嗓音將各地的小事小情一一道來,使賈仁祿有看新聞聯播的感覺。因此他雖足不出戶,卻也盡知天下大事。
徐氏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道:“倒有幾件大事。第一件便是黃祖手下大將甘寧棄了黃祖投了劉使君。主公屢次攻夏口不下,便因此人善於用兵,堅守城池。如今甘寧一去,夏口便十分易攻了。呵呵,你倒幫了主公一個大忙。”
賈仁祿莫名其妙,道:“這裡有老子什麼事?”
徐氏眼光在賈仁祿臉上掃了幾掃,道:“這甘寧別人不投,偏偏投了使君,難道不是你從中作梗?”
賈仁祿站起身來,來到門前,伸手向外一指,怒道:“這裡已被你們整得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老子還能作什麼梗?”
徐氏面有愧色,問道:“使君遠在江州與劉璋為敵,怎會知道夏口有這麼一個賢才?”
賈仁祿心道:“套我話呢。你們懷疑有人潛進來同我私下取得聯絡,想從我嘴裡得到證實,當我三歲小孩子呢。”說道:“這腿長在甘寧身上,他愛跑哪裡便跑哪裡,關老子屁事啊。”
徐氏抿嘴一笑道:“說話這麼粗俗,真不知你這個軍師是怎麼當的。”
賈仁祿道:“老子就這德性,你管得著麼。”
徐氏白了他一眼,道:“夏口離柴桑甚近,離江州甚遠。甘寧不投江東,而投使君的確有些不盡情理。”
賈仁祿道:“這甘寧是巴西臨江人,他八成是想家了,回家竄竄親戚。碰巧遇到使君,被使君收在帳下,這種事也是很正常的嘛。總不可能是個人物都要投到江東,你們才認為是合理吧。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想法,你們能管得著麼?”
徐氏道:“算你說得有些道理,這事看來和你沒什麼關係。”
賈仁祿道:“本來就和老子沒什麼關係,你剛說這是第一件事,那第二件事呢?”
徐氏道:“第二件事是便是袁尚回師救鄴,走西山小道,臨滏水為營。曹操分兵擊之,大敗袁尚。袁尚退軍五十里,差人到曹操營中請降。曹操佯許之,卻連夜令張遼、徐晃去劫寨,袁尚盡棄印綬、節鉞、衣甲、輜重,逃往中山,曹操回軍攻打鄴城。城內守軍聞得袁尚敗走,心膽俱裂,這鄴城我看是守不住了。”
賈仁祿道:“袁尚屁點大的小鬼,也就只配打打他的哥哥,怎麼能是曹操的對手。”
徐氏緩緩地點了點頭,面有憂色道:“河北四州之中,以鄴城最為難攻。此城一下,曹操統一河北便指日可待了。”
賈仁祿道:“那是,孫權早不快些拿下荊州,這荊州怕也要姓曹了。”
徐氏望向賈仁祿道:“聽說先生曾向主公言道,曹操一統河北之後,便會南指荊襄對嗎?”
賈仁祿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曹操攻取河北之時,使君該已取得益州了。到那時,使君勢力龐大,佔盡形勝,以曹操的實力,怕是也攻之不下了。曹操為了積蓄實力與使君為敵,就只有攻擊荊襄,取得江東這一條路了。”
徐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我聽說當初是你勸使君取洛陽攻關中的,對嗎?”
賈仁祿道:“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