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道:“得,自尊心受到打擊了。老子自尊心受打擊的時候就比較健忘,下個月工資若是沒你的份,可能就是老子一不小心給忘記了,你可別怪老子啊。”
當晚他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直到卯時,他仍是瞪著屋頂兩眼發直,眼見著天色微明,索性披衣而起,來到院中耍一套賈氏太極戲耍。正手舞足蹈間忽聽得邊上傳來格格笑聲,側頭瞧去,卻見紅袖手執銅盆,立於邊上,笑個不停。
賈仁祿自知自己的玄功太也精妙,已臻武學之中的絕詣,一般人自是看不明白,難免發笑。當下不去理她,一腳虛,一腳實,雙手亂比,煞有介事的左一圈,右一圈地亂劃圈圈,邊打邊道:“這麼早就起來啦?”
紅袖笑道:“還早呢?我們可不像老爺可以睡到快午時。我們一早起來就有不少事要做的,想起晚點都不成。”
賈仁祿道:“又不是沒有下人,以後那些屁事叫她們去做便成。”
紅袖道:“呵呵,那些下人新來服侍老爺,我怕他們侍候不周,因此要指劃指劃。”
賈仁祿道:“老子又不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沒那麼精貴,只要有一日三餐,讓老子肚子不至於咕咕亂叫,就大功告成了。”頓了頓,又道:“到我屋裡來,我有話跟你說。”說著打完收功,轉身進屋。
紅袖點了點頭,將銅盆放回屋裡,跟著走到他的房間,道:“老爺有什麼事嗎?”
賈仁祿指著案前,道:“坐。”
紅袖坐了下來,賈仁祿道:“這幾日孟達常到你那裡去看你?”
紅袖點了點頭,賈仁祿道:“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紅袖冷冷道:“還有什麼,不就是什麼想我啦,想和我在一起之類的無聊話語。”
賈仁祿道:“看來他心裡依然愛著你,有沒有考慮……”
紅袖問道:“潑出去水還能在收回嗎?”
賈仁祿嘆道:“孟達聽你話不加害蘭花她們,就證明他心裡有你,你也別太死心眼。”
紅袖道:“那日我就說過了,若老爺看我不順眼,想趕我出去。不用費神把我嫁出去,我有腳自己會走!”站起身來,轉身欲出。
賈仁祿忙道:“好了,好了。坐下來,有話好好說嘛,別動不動就要走。”
紅袖重新坐好,賈仁祿瞧著她,出了一會神,長嘆一聲,道:“你想在我這裡當個丫環,老子偏不讓你如願。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府中的婢女,你跟著老子一樣,是這裡府裡的主人。想使喚誰,就使喚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當然也就沒有工資領了,哈哈!”
紅袖臉上一紅,垂下頭去,不敢看他,道:“我身子已汙難道你不嫌棄我麼?”聲音越來越小,幾至不可聽聞。
賈仁祿心道:“孃的,有歧義,這話讓她誤會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忽地白光一閃,一柄飛刀飛了進來,插在了桌案之上。只聽屋頂上一女子嬌聲叱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紅袖忙站起身來,轉向門外叫道:“夫人。”
黑影一晃,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從屋頂上躍下,閃了進來,瞪了她一眼,兩眼一轉,兩道冷電似的目光向賈仁祿射去,道:“說!你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賈仁祿撓撓頭皮道:“她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讓她做下人太委屈她了。老子想讓她享受主人的待遇,受下人侍候,別再幹活了,沒別的意思。”
祝融道:“真沒別的意思?”
賈仁祿向紅袖瞧去,見她滿是柔情的目光正瞧向自己,老臉一紅,道:“真沒別的……意思,彭允也是一樣。他們姐弟倆都是我的恩人,又為我吃了這麼多苦,我不想虧待他們。”
祝融向紅袖瞧去,只見她神間頗有些黯然若失,格格嬌笑,道:“逗你玩的,就算真的有意思也沒什麼的。”走到紅袖面前,向她上下瞧了一眼,道:“呵呵,看來過幾天我就要叫你姐姐了。”紅袖羞得滿面通紅,兩眼呆呆地瞧著地板,不敢抬頭。
賈仁祿心想自己的美媚已然夠多了,眼前這麼一大攤亂攤子還未擺平,再加進一個紅袖,那可真就是天下大亂,郡雌混戰,自己那狗窩的形勢估計也不比天下間的形勢好多少。自己處身其間,肯定是頭痛欲裂,不出三日便要去精神病院裡掛號了。再者他頗覺得紅袖有些可憐,有心搓合她已孟達成其好事。他原來想認紅袖為義妹,尋思孟達不過就是嫌她的身份地位,若是紅袖成了賈軍師的義妹,這身份就大為不同了,孟達這個勢利小人還不屁顛屁顛地往上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