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徒喚奈何,頹然而返。一行人上得馬來,按轡徐行。賈仁祿道:“公子到襄陽也有些日子了,蔡氏那婆娘沒來加害吧?”
劉琦道:“多虧了龐先生神算。我按他所說,躬行孝道,對蔡氏盡禮,對弟弟友善。家父見我回來之後性情大變,還道是我在路上久經困苦,恍然有悟所致,很是高興。蔡氏屢次欲行加害,也都被龐先生事先看破,提前預防,他們也就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賈仁祿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有士元輔佐,便萬無一失了。我在這裡提前恭祝你成為荊襄之主了。”說完帶上面具,抱拳拱手,道:“在下身有要事,就此告辭了。”
劉琦道:“先生難得來一趟,為何不多住兩日再走?”
賈仁祿道:“益州之事,公子想必也聽說了吧。主公急召我去江州商議軍情,耽誤不得。”
劉琦長嘆一聲,惋惜之情見於顏色,道:“既是先生身有要事,我也就不挽留了,下次先生若有機會來襄陽時,可一定要到我家裡來,我也好跪領教益。”
賈仁祿道:“那還用說,到時一定要去你的府裡蹭飯吃的,就怕你到時嫌我太能吃,哈哈!”
劉琦笑道:“先生真會說笑。”
賈仁祿正色道:“如今有士元、漢升輔佐,公子可說是安如泰山了。我到江州去後,再勸使君在外部支援你,一定要讓保公子成為荊襄之主。到那時還望公子看在使君曾盡綿薄之力的分上,同使君交好,同抗強敵。”
劉琦淚珠滾落,滾鞍下馬,跪拜於地,道:“先生大恩大德,劉琦一定銘記於心,沒世不敢忘懷。”
賈仁祿忙下馬將其扶起,道:“公子切莫行此大禮,我這樣做也是有私心的。”
劉琦問道:“哦?”
賈仁祿道:“蔡氏心向曹操,若是讓他們得到荊襄,一定會北投曹操。荊襄可是你父親辛辛苦苦一手打下來的,如此拱手送與曹操,你難道就能坐視嗎?我之所以一心助你,便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曹操勢力坐大,難以取勝。”
劉琦顯然沒有透視眼,不能透過歷史的沙塵,看到十數年乃至數十年的形勢,聞言一臉迷茫,回頭瞧了瞧龐統,龐統緩緩的點了點頭,以示此事確有可能發生。
劉琦回過頭來,道:“若真如先生所言,劉琦便是拼得性命,也要與蔡氏周旋到底,不使他們的奸謀得逞!”
賈仁祿道:“如今令尊頑疾纏身,時好時壞,恐不久於人世。蔡氏蓄謀已久,兵權在手,羽翼已成。曹操、孫權則在外虎視眈眈,如此內外交迫,公子形勢不容樂觀。還望公子以荊襄大局為重,多加小心,保重身體。醉生夢死,固可韜光養晦,但是大傷本元,還請公子以後不可過度縱慾,稍微意思一下,裝裝樣子,也就是了。”心道:“老子看在曾一同共過患難的份上,好意提醒於你,聽不聽可就在你了。你自己要做短命鬼,老子也沒有辦法。”
劉琦初時日升歌夜御女,飽飲醇酒,醉如死人,確是為了韜光養晦。可數年浸潤下來,已行成一種習慣了,如今一日不喝酒泡妞,便渾身不自在,鼻涕眼淚齊流,當真和戒毒一樣難受。聞言頗不以為然,心想我天天如此,身體仍是好好的,沒病沒災,能有什麼事,說道:“受教了。”
賈仁祿聽他言不由衷,顯是把自已的良言當成了耳畔東風了,不禁喟然長嘆,也不想在說什麼了,飛身上馬,道:“公子保重,在下告辭……”
剛說到此,忽見遠處數騎奔至,為首乃是一個文弱書生。那書生瞧了劉琦一眼,淡淡地道:“我們遍尋公子不著,原來公子在此遊山玩水。”
劉琦道:“我聽人說此間風景秀麗,特來此間一遊。蒯異度尋我有何要事?”
那姓蒯的書生道:“黃祖身受箭傷,一病不起,不能再前往江夏上任了。江夏重鎮,不可無人防守。公子乃主公長子,主公素所信任,我便諫公子為江夏太守。主公已允可了,特令我來告知公子,公子還是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早去江夏上任吧。”
劉琦道:“多謝蒯異度從中斡旋,還請一同到舍下,我好設宴款待。”
那書生道:“這些都在下應該做的,公子何必如此客氣。公子遠行在際,在下就不打擾了。”說完行了一禮,掉轉馬頭,絕塵而去。
賈仁祿望著那書的背景問道:“這廝什麼來歷?好象不是公子這頭的。”
劉琦道:“此人姓蒯名越字異度,頗有智計,家父素來信任。此人和蔡瑁來往甚密,當然和我不是一路了。”頓了頓,又問:“這蒯越什麼時候變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