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幽禁賈仁祿小院。
其時賈仁祿正躺在榻上翹腳丫,手裡捧著一卷《易經》,上眼皮搭著下眼皮,凝神用功,呵欠連天,隨時都有往見周公的趨勢。
徐氏見到他手中的《易經》,氣便不打一處來,劈手奪過,擲於地上,抬腳便踹。賈仁祿見她珠淚滾滾而下,不明所以,道:“哈哈,踩得好!這裡面一會彖曰一會象曰的亂七八糟,老子看得是頭大如鬥,幾欲睡著。老子早看這書不順眼了,你多踩兩腳,算是我踩的。我說啊,你這裡不是《論語》就是《周易》的,讀這些書能有什麼意思,有沒有春宮……嘿嘿,有就最好了……”
徐氏彎腰拾起地上的簡牘,用力一擲,嗔道:“你也不是好人!”啪地一聲,那簡牘正中賈仁祿的大腦殼。賈仁祿疼得一冽嘴,捂住額頭,道:“抽風啊!小心我告你虐待犯人!”
徐氏啐了他一口,頹然坐倒,伏在案上,不住哭泣。賈仁祿不明所以,翻身站起,拾起掉在地上的《易經》放於枕旁,問道:“出什麼事了?”
徐氏聞言不答,又哭了半晌,抬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哽咽道:“明日叔弼要宴請各縣縣令,讓我占卜吉凶,我佔了個剝卦。照卦象上看君子道消,小人道長,隱有下克上之兆,我勸他改日再舉行宴會不遲,他竟說我是婦人干政……”說到此便又伏下頭來,哭個不停。
賈仁祿心道:“這個小妮子是有些鬼門道。這的的確確是下克上,她竟能卜的出來,這也太神了吧。好在孫翊那個大白痴不聽,不然老子可就真要被關成老黑臉,永無出頭之日了。”說道:“唉,你是知不道啊,世人都喜歡聽好話。下下籤要是能被你解成上上籤,他們便會打從屁眼裡笑出來,然後多給你錢,說你卦很靈,是在世神仙。你若實話實說,他們便會說不準騙人,這世道就是這樣的,又不是隻有你相公一個人如此。”
徐氏抬起頭來,問道:“那你呢?”
賈仁祿道:“老子當然也喜歡聽好話。不過‘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的道理老子還是知道的。再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