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望向徐氏,道:“看在夫人這幾天對我頗為照顧的份上,我就說說這東吳有哪些人才,只要孫權肯重用此數人,不愁荊州不滅,至於能不能得到天下,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大喬問道:“先生請講。”她愛極孫策,對孫策一手打下的江東半壁自然也極是關心。
賈仁祿道:“其一便是魯子敬,這個人治理內政倒是一把好手,不過為人謙和,進取之心略顯不足。其二便是陸遜,這小子極為厲害,孫權若能始終信任,大事或許可成。其三便是呂蒙這個老流……此人倒有點本事,不過我看也稀鬆平常,孫權愛用便用用罷。”此三人便是周瑜死後,東吳的三任大都督,自然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既便是他不說出來,孫權自然也會發現,他這可算是貪天之功為己有了。
這三人之中,他當然最痛恨呂蒙,深知這孫權的罪惡有一半都是這個老流氓一手做成的,沒有他的白衣渡江之計,關公也不可能大意失荊州。其實說關公大意是有些過了,在那種形勢誰都有可能判斷失誤的。
這計謀是這樣的,呂蒙先是稱病告老,讓陸遜接任大都督,陸遜便寫了一封言詞十分卑下的書信差人送交關公,說自己新接大位,無德無能,不足成事,還望關公多加照拂,以穩固雙方同盟之好。其時關公正猛攻襄陽,損失頗重,兵員不濟,接到此信之後便不以為意,將防守東吳的兵士全部撤了出來,調去攻打襄陽。便在這時,呂蒙突然之間說自己病好了,從暗處竄將出來,化裝成商人,取了江陵,讓關公進退兩難,以至兵敗身死。
其實兵者詭道,在兩方敵對的情況之下,施施奇謀詭計,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在雙方同盟之約未解的情況之下,突然之間出此損招,卻也可說得上是十分下流了。因此賈仁祿每次提到呂蒙都是咬牙切齒,恨得後槽牙直疼。
大喬聽到提到呂蒙之時怒不可遏,不明所以,料想是那日出使之時在樓船長安之時受了呂蒙之辱所致,也不以意,道:“子敬和子明都在主公軍中效力,這陸遜卻從未聽人提過,聽先生對其讚許有加,應該是個大材,我會請主公多加留意的。”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嗯,只要主公能始終信任這三個人,不愁大事不成。好了就這樣吧,西洋鏡也拆穿了,老子也累了,趕緊的給老子收拾一間上好房間出來,老子想去翹腳丫了。”
徐氏道:“我親自去收拾佈置。”說完便行了個禮,轉身出屋。
大喬心裡兀自存了一絲希望,說道:“適才之事,還請先生考慮考慮,主公說了,只要先生肯投效,無論是什麼要求都會答應,另賜錢一億,豪華宅邸一處,美女若干。”
賈仁祿大吃一驚,叫道:“一億!”心道:“老子為劉備打下三州之時,劉備也不過是賜錢千萬,那時老子還在西域,這錢全都給了貂嬋了,老子一個子都沒拿到。這孫權可謂是大手筆,竟能一次拔出一億來。”
大喬點了點頭,道:“主公是這麼說的。”
賈仁祿道:“是孫權派你來做說客的?”
大喬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我來這裡的的確確是為了探望徐夫人。只不過來時主公言道,若是你表明了身分,便讓我試著勸說一下。”
賈仁祿喃喃道:“這條件的確十分誘人。”
大喬喜道:“先生這是同意了?”
賈仁祿道:“若我為了這點錢便投靠了孫權,天下人便會以為我有奶便是娘,這樣我豈不臭名昭著,家裡那些婆娘也會瞧我不起,我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飯吃。做人是要講原則的,你回去告訴孫權,這事我不會答應的。”心道:“區區一億銅板就想收買老子,門也沒有。孫權的手筆雖大,但還是跟著劉備安全些,還是小命要緊,這有了錢可也要有命花不是。”
大喬柳眉一蹙,幽幽地嘆了口氣。賈仁祿見她那傷心難過的樣子,不禁心痛如絞,覺得便是為她赴湯蹈火亦是在所不辭,血氣一湧,險些便要答應下來,轉念一想:“這可是美人計,你可要忍住。孫權不是一個值得投靠的人,他初期對大臣著實不錯,不過到老了可就稀裡糊塗,聽信饞言,胡亂廢立,顫殺大臣,老子可不想跟著他一起倒黴。再者,老子家眷都在長安,若是從了孫權,劉備一怒之下,肯定全給喀嚓了。為了一個大喬,而害得老子四個老婆死於非命,那還不如要了老子的小命呢,這事可萬萬不能答應。”
言念及此,便將已到了嘴邊的話硬給嚥了回去。低垂下頭,不敢再看大喬的絕世容光,怕萬一經受不住誘惑,害死了自己的愛妻那可就真就萬劫不復了。一時之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