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恢低頭看了看孟獲,道:“昨日大王若依軍師信中之言,講和罷戰,猶不失南北之局。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孟獲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李恢微微一笑,道:“還有一件事情須當說以大王知曉。三江城與銀坑洞都已被我們佔了。如今大王根本已失,如何能與軍師相鬥,不如投降了吧。”
孟獲聞言大吃一驚,道:“什麼,這怎麼可能!”
李恢道:“實話對你說了吧。前番大王攻三江時,城裡根本就無人防守。若是當夜大王急取三江,我軍便無所遁形。可大王卻逗留不進,貽誤了戰機。軍師令子龍、正方各領一軍埋伏於三江左近。待大王領兵渡瀘之後,這才從埋伏之處出來,一取三江,一取銀坑,如今此二處皆已落入了我手。”
孟獲聞言臉如死灰,嘆道:“唉!”
李恢看了他一眼,微微冷笑,回頭對艄公道:“駛往三江。”
艄公依言搖櫓,小舟飛也似的往對岸駛去。
轉過天來,孟獲老巢銀坑洞中,賈仁祿坐在孟獲所坐的那張披著虎皮的王座之上,看了看坐邊上甄宓,祝融,摸了摸座下披著的虎皮,又在甄宓和祝融的大腿上各捏了一記,弄得二女橫眉立目,眉頭大蹙,樂得個嘴歪歪,心道:“老子坐著虎皮大椅,邊上坐著兩位押寨夫人,這***才有點像山大王中嘛!”大手一揮,道:“帶孟獲!”
過不多時,孟獲被兩名大漢推了進來,賈仁祿揮了揮手,令二人退下,道:“孟大大,這次你還有什麼話說?”
孟獲羞慚滿面,嘆了口氣,隔了半晌,道:“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心中還是不服。”
賈仁祿怒道:“老大你還有完沒完啊!六擒了耶!你自認為無敵可破的大象陣,在老子無邊佛法的感化下也已棄暗投明了。孃的,你怎麼還不心服!”
甄宓笑道:“呵呵,這說明你的法力還不夠。”
祝融瞪了孟獲一眼,道:“這廝冥頑不靈,死不悔改。別和他浪費時間了,把去喂老蛇吧!”
孟獲道:“這次是大象倒戈助你,我們不是大象的對手,非你之能。”
賈仁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老大,你沒服我,老子我服你了。我對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你是我的偶像,當然是嘔吐物件。好了,就這樣吧,鬆綁、擺宴、壓驚、放人。”
灑宴一罷,賈仁祿又屁顛屁顛地送孟獲出洞,孟獲看了看賈仁祿,嘆了口氣,飛身上牛,策牛遠遁。一路之上收了些敗殘兵馬,約有千餘人。孟獲見了這千餘焦頭爛額,拄著柺杖,頭上身上纏著白布的傷兵,心中稍喜,側過頭去,對孟優說道:“如今洞府被佔,根本已失,我們當投何處安身?”
孟優小眼亂轉,過了半晌,方道:“此去東南七百里,有一國,名烏戈國。國主兀突骨,身長丈二,不食五穀,以生蛇惡獸為飯。其手下軍士,俱穿藤甲。其藤生於山澗之中,盤於石壁之上。國人採取,浸於油中,半年方取出曬之。曬乾復浸,凡十餘遍,卻才造成鎧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經水不溼,刀箭皆不能入,因此號為‘藤甲軍’。今可前往投奔,若得兀突骨相助,賈福雖滿腹智計,卻能奈我何!”
孟獲聞言大喜道:“大好了,刀箭皆不能入,如此無敵之師,賈福縱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破得。走,馬上去烏戈國中投奔。”
孟優辯明瞭方向,拔轉馬頭,轉向東南,領著孟獲等人,首途前往烏戈國。在途非只一日,這一日來到了烏戈國。發現其國依洞而居,洞中無宇舍,皆居土穴之內。孟獲問明瞭路徑,迤邐來見兀突骨,進得洞來,跪倒便拜,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述說前事,乞求借兵。
兀突骨聞言之後眼淚嘩嘩地,道:“你且莫傷心,我願起傾國之兵為你報仇,不過……”
孟獲忙道:“只要大王肯出兵相助,我當率南中諸部落歸附大王,永不變心。”
兀突骨道:“這變不變心的太虛了……”
孟獲眼珠一轉,一咬牙,道:“我願盡取洞中金寶酬謝大王大恩!”說完臉上肌肉直抖,心裡一陣肉疼。
兀突骨吞了吞口水,大手一揮,道:“好!我發兵三萬剋日起程!”孟獲聞言欣然拜謝,心裡卻罵著這匹吃人不吐骨頭的中山狼十八代祖宗。
轉過天來,兀突骨喚兩個領兵俘長,一名土安,一名奚泥,點起三萬藤甲兵。離了烏戈國望東北而來。行至一江,名桃花水,兩岸有桃樹,歷年落葉於水中,若別國人飲之盡死,惟烏戈國人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