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白了他一眼,笑道:“打不過就跑本來就是你的拿手好戲。”
賈仁祿頗感尷尬,傻笑兩聲:“嘿嘿!”
當夜三更時分,三江城頭忽地鼓角亂鳴,喊殺之聲震天動地。孟獲軍睡得正香,聽聞此聲,大失驚色,紛紛醒轉,跑到帳外一看,空無一人,不明所以。不知賈仁祿又在搞什麼鬼,內中有參加過前幾次大戰的蠻兵,渾身亂抖,嘴嘴紛紛亂喊:“不好了,賈福又來劫寨了!”“快跑啊,遲了就沒命了!”暗暗的掉轉身形,腳底抹油,準備跑路。
原來孟獲敗回洞中之後,孟優獻計,讓孟獲去哀牢部中求援。孟獲聞言大喜,即遣孟優帶著大批金寶往哀牢借兵。哀牢王見到金寶,樂得個嘴歪歪,流著口水說了些什麼“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與子同仇。”之類的屁話,令元帥稽侯珊著大軍兩萬,戰象千頭前往銀坑洞中支援孟獲。
孟獲得了這支生力軍,聲勢大振,復又囂張起來,領軍直抵三江城外,逼近城下下寨,準備次日便即攻城,活捉賈仁祿,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怎料當夜三更時分,忽聞城上鼓聲大作,孟獲一跳醒轉,衝出帳外一看,四野無人,城門大開,莫明其妙,撓了撓頭,自言自語地道:“賈福又在搞什麼鬼?”
孟優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跑出帳來,道:“賈福又來劫寨了?”
孟獲遙望遠處黑洞洞地城門,面色陰沉,拔出刀來,大聲喝道:“不準大聲喧譁,有敢亂動者斬!”那些已經開始跑路的兵士聞言紛紛停下腳步,原地站好,兩腿瑟瑟發抖。
孟優道:“城頭上漆黑一團,城門大開,不象是有人把守。賈福在搞什麼鬼?”
孟獲冷笑道:“這小子詭計多端,多半是想誘我進城,設伏擊之。哼,我又如何會輕易上當?”
孟優點頭道:“當是如此。不過賈福的心思,我們著實猜不透,他今晚會不會再來劫寨?”
孟獲道:“難說的很,這樣,你我各領一支軍馬於寨外埋伏,以防賈福再來劫寨。”
孟優點了點頭,依計而行。孟獲大軍像狗一樣在寨外蹲了一夜,毫無動靜,兵士們久候賈仁祿軍不至,難免怨聲載道,大罵孟獲的祖宗十八代。次日一早,孟獲率著疲憊不堪,兩腿痠麻的大軍前去攻城,發現城頭無一人防守,竟是一座空城。
孟獲按著城中百姓的指點,來到賈仁祿曾住過的府邸上一看,只見案上又放著一方絹書。孟獲拿起一看,其文曰:“今孟大大即有大象助陣,我軍無法匹敵。再者我抓你也抓的有些累了,想回去睡大覺了。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再玩下去,我看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樣,以瀘水為界,瀘水以南的小部落,歸你統治,瀘水以北的小部落歸祝融管轄,雙方互不侵伐,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是好?”
孟獲覽罷大怒,將信擲於地下,狠狠地踩上兩腳,道:“瀘水以北的部落原都歸我統領,你一句話就都劃了去,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如今你知道我的厲害想跑了,哪那麼容易!”頓了頓,下令道:“傳我將令,三軍不得休息,趕到瀘水北岸,再作區處。”
孟獲領軍渡過了瀘水,流星探馬來報前方百餘里處發現了賈仁祿的連營。孟獲倒也沒有瘋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不敢帶著已累得口吐白沫的大軍去和賈仁祿決一死戰,繼續前進了五十里,便下了寨柵。
次日一早,孟獲軍已然拔了營寨,正欲起程,忽地遠處一騎馳來,高聲叫道請孟獲打話。
孟獲策牛出陣,來至近前一看,卻是李恢,便道:“李恢,你來此有何貴幹?”
李恢道:“我家軍師留給您的書信可曾看到?”
孟獲點了點頭,李恢道:“軍師之意甚美,可免南中百姓生靈塗炭,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孟獲道:“你別以為我不識得你們緩兵之計,我如何會輕易上當。你趕緊回去告訴賈福,他想戰就戰,想和就和,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如今我有雄兵十萬戰象萬頭,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看他也是個人才,不打算同他為難,你們早早的回中原去,別插手南中之事,這裡我說的算!”
李恢冷笑道:“大王當真自負得緊,看來大王不想講和了?”
孟獲道:“這次我定能活捉賈福一雪前恥,講什麼和!”
李恢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知這次大王若是再敗,便當如何?”
孟獲道:“笑話,這次我怎麼可能失敗。這戰象陣我就不信他能有辦法破得了!”
李恢抬頭看了看天,道:“這大象行進速度怕不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