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那鴿子應聲而落,親兵大喜,奔去拾取。
劉封見射中了,哈哈大笑。忽聽得劉蒙在背後喊了一嗓子:“好!”
劉封放下弓箭,向他走去道:“你可有日子沒來了,今天怎麼想起來看我?”
劉蒙欲言又止,劉封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侍候了。”婢女親兵齊聲答應,退了下去。
劉封拉著他來到涼亭之中,劉蒙取出一封信,雙手呈上,道:“宮中宦官薛珝是我舊交,他託人捎來一封信,說皇上已經知道了隴西道上胡人慘死之事,懷疑是我們所為,叫我們行事小心些,免得給皇上抓住把柄。這是信。”
劉封接過看了,長眉一軒,道:“你怎麼看?”
劉蒙道:“皇上好端端的突然封馬超為安西都督,派他到涼州來,還派了個足智多謀的龐統來協助他。聖旨上說皇上害怕周邊蠻夷進犯,派他坐鎮秦涼,綏服四夷。其實這不過是表面文章。依我看,皇上已經對大王心生疑忌,派他來就是為了對付您。還是貴妃娘娘說的對,當此非常之時,行事應當格外小心,稍有不慎,前功盡棄。”
劉封不以為然,道:“世人都說馬超、龐統如何如何了不起,孤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來時也曾到王府裡來見孤,對孤十分客氣,如果他們接到上諭,要對孤下手,又怎會如此?這個貴妃娘娘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大小了。再說了孤行事向來小心謹慎,一切又都做得天衣無縫,諒他們也查不出什麼來。”
劉蒙見他有些驕傲,暗暗叫糟,待要再勸。忽見一名近侍匆匆入內,道:“啟稟大人。賈司空來了,在門外等候大王召見。”
兩人互視一眼,面面相覷,齊叫:“他怎麼來了?”
劉封對劉蒙說道:“你且先到內堂暫避,我去會會他。”
劉蒙在外人眼裡早已經死了,倘若此時突然出現在賈仁祿面前,賈仁祿估計會歇絲底裡,手舞足蹈一番,然後兩眼一對,背過氣去。劉蒙也知自己見不得光,不待劉封把話說完就轉身疾奔,找一個黑暗的角落躲了起來。
劉封整了整衣冠,奔到門口,雙手抓著賈仁祿的肩膀,滿臉是笑,道:“軍師,好久不見,可想死孤了。”
賈仁祿道:“嗯,是好久沒見了,老子也很想你啊。”心裡卻在說:“老子又不好那口,想你做什麼?”
劉封伸手肅客道:“外面風大,有話到裡屋去說。”
一行人來到大廳,劉封坐了主位,賈仁祿坐在他對面,姜維、賈露在他身後垂手肅立,倒有幾分金童玉女的架式。賈仁祿出行身後常跟著美女,劉封在他府裡一住就是好幾年,對這一套自然不以為怪,以就沒有多問,開門見山,說道:“孤來隴西后,幾次三番差人請軍師來此小住幾日,以便孤能近水樓臺,得聞教益。可是軍師都推說事冗,不肯閃光前來。不知今天這是颳得什麼風,竟將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賈仁祿笑道:“三寶殿上無閒人,沒事老子肯定不會來打擾大王的。”
劉封微微一笑,道:“軍師,有什麼事但講不妨。”
賈仁祿道:“講這件事之前,先給你介紹下老子的隨從。”回身指著姜維:“這位是姜維姜伯約。他打小就在老子府裡趴著,大王應該很熟悉了吧。”
姜維行禮:“見過大王。”
劉封擺了擺手,淡淡地道:“罷了。伯約,多年不見,你長得一表人才,孤都認不出來了,哈哈。”
賈仁祿指著賈露,正要說話,劉封搶著道:“那這位是一定軍師的寶貝閨女賈元春了?”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閨女倒是閨女,不過她不是元春,而是我的另一個閨女,賈露。”
賈露福了一福,道:“見過大王。”
美女主動行禮,劉封當然不能大大冽冽的坐著不動,還禮不迭,對賈仁祿道:“孤怎麼從沒聽軍師提起此女?”
賈仁祿道:“她是我和且女王所生之女,出生後便隨著她母親在且末生活,我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膝下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當真慚愧之至啊。好了,閒話休題。接下來我要講的這事,就是她引出來的。”
“這幾年且末女王差了幾批使臣到長安朝貢,可是所有使臣都一去不回,人間蒸發。這要是一波使節下落不明,倒還有情可願,這所有的使臣都神秘失蹤,那可就算奇事一件了。使臣出使接二連三遇到不測,這事在且末引起軒然大波,且末將領都說是皇上從中使壞,破壞兩國邦交,欲同漢朝絕交。且末女王心地善良,愛民如子,不忍見兩國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