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投羅網?再說鄧艾身上可是攤著一樁人命官司,他是死是活,可全在皇上一念之間。你要是公然違抗聖旨,讓皇上下不來臺,皇上抓不著你,還不會把氣都撒在鄧艾頭上?”
楊瑛來回走著,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可怎麼是好?”
賈仁祿嘆了一口氣,道:“回來的路上老子就一直在想法子,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法子來,看來你只有認命了。”
楊瑛再也忍不住,撲到他懷裡,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道:“皇上怎麼可以隨便決定我的幸福?我不答應,我不答應,我不答應!”她越想越傷心,哭得更加厲害了,哭到後來眼淚鼻涕齊下,全都滴在了賈仁祿肩頭。
賈仁祿樂得乘機吃豆腐,輕輕拍打她的脊背,道:“不哭,不哭。婚姻大事向來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答應又有什麼用?誰叫你要去湊熱鬧的?你要是肯聽老子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屁事。”
“那拓跋力微其實不是個壞人,並沒有像那些個色狼那樣一把鼻涕一把口水的要求皇上將你許配給他。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從小到大都趴在大草原,恐龍就見過不少,哪裡見過中原美人?見到你之後,一時神魂顛倒,念念不忘,這也是人之常情。皇上問起他的婚事,他也是隨口這麼一提,說路上遇到一個女孩,長得很水靈,自己有些心動。沒想到皇上竟當真了,打聽到那個女孩子是你之後,便打定主意要將你嫁到藩邦去。”
“皇上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他畢竟是皇帝,要考慮的不是一兩個人的幸福,而是他治下千千萬萬的老百姓的幸福。軻比能野心勃勃,四出擴張,勢力越來越大,漸漸威脅到邊境的安定團結,皇上正為此事頭疼。現今能和軻比能抗衡的也就是拓跋鮮卑了,權衡力弊之下,皇上做出這麼一個決定,倒也怪他不得。這事其實怪不了任何人,實在要怪你只能去怪老天爺,怪他讓你出生在這麼一個婚姻大事不能由自己作主的狗屁時代。你要知道,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皇上要你嫁人,你又怎敢不嫁?”
楊瑛道:“不嫁,不嫁,我說什麼也不嫁!你也別和我說這些大道理,我聽不懂。”
賈仁祿嘆了口氣,“你心裡不舒服,懂得靠在你老哥的肩膀上亂哭,把你老哥的衣服當抹布來擦眼淚鼻涕。老子有幾句話如鯁在喉,憋在心裡十分難受,你就讓你老哥我一吐為快吧。”也不理她,接著道:“你年紀還小,:wap.ㄧбΚ.Сn沒見過鮮卑鐵騎蹂躪中原的可怕情景。你爹爹估計就見過,你什麼時候想憶苦思甜,可以去問問他。靈帝在位時,鮮卑鐵騎每年都要襲擾邊境,搶奪財物,殺害百姓。特別是幽並二州,每年被鮮卑人殘忍殺害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當時鮮卑在檀石槐領導下,繁榮昌盛,強大統一,咱大漢打不過他,就像刀板上的一塊肉,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在那時候,邊境上的老百姓終日在水深火熱,忍受煎熬,這日子當真過得苦不堪言,朝不保夕。好不容易檀石槐死了,鮮卑人沒了主心骨,旋即四分五裂,大起內訌,無力在向外擴張,邊境總算是消停了,老百姓也過上了幾年太平日子。現在軻比能想成為第二個檀石槐,統一鮮卑諸部,接著領導鮮卑人入侵我大漢疆界,老百姓又要再次受其荼毒,遭其蹂躪。你也是大漢朝的一分子,難道就忍心看著老百姓受苦,而不去救他們?”
楊瑛道:“抵禦外侮,保家衛國是你們男子漢的事,為什麼要把這麼重的一副擔子,壓在我這個弱女子的肩頭?”
賈仁祿道:“凡事都要有犧牲,不犧牲你,就要犧牲千萬將士的性命。何況現在我大漢內部不穩,如何能應付外敵?一旦軻比能統一鮮卑各部,他便擁有數十萬騎兵。這可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力量,以漢朝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以之抗衡,到時漢朝將有亡國之禍。既便漢朝不亡,也必像先漢那樣年年向鮮卑納貢稱臣,遣女和親。現在和親是賜婚,那個時候和親可是恥辱,這一來一回出入甚大。皇上要管理這麼大的一個國家,其實也很不容易,你也別動不動就耍小姐婢氣。你現在靜下心來,設身處地的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考慮慮,捫心自問,現階段還有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主意?”
楊瑛想了一會,抬頭道:“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只考慮自己的幸福,不去管他人的死活。”
賈仁祿道:“傻丫頭,這怎麼能怪你?畢竟每個女孩子都希望能和自己心愛的白馬王子一起生活,可真正如願的又有幾人?王昭君是你的先輩,她當初自告奮勇,並不是有什麼過人的政治覺悟,而是實在不願呆在宮裡,這才硬著頭皮,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