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宮女的手,道:“姑娘,到了這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樣,別太拘謹。”一面說,一面拉著她退了下去。
賈仁祿向楊瑛瞧了一眼,嘆了口氣。楊瑛道:“怎麼樣,你想出救鄧艾的法子了麼?”
賈仁祿嘆道:“鄧艾已經不關你的事了,你就別在為他操心了。”
楊瑛見他面色不善,心中一凜,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賈仁祿伸指點了點她,道:“唉,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老子叫你先到老子家裡趴著,等老子辦完了正事,再來和你慢慢商量。你偏不,非要湊這個熱鬧。結果可到好,捅出了個天大的簍子,這會連老子都不知道怎麼給你擦屁股了。”
楊瑛大急道:“出了什麼事了?”
賈仁祿道:“那個鮮卑王子拓跋力微你可還有印象?”
楊瑛道:“就是那個猜迷很準的小夥子吧?有啊,怎麼了?”
賈仁祿道:“怎麼了?怎麼了?虧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實話告訴你吧,拓跋力微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便喜歡上你了,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一見鍾情。最糟糕的事如今皇上也知道這事,打算把你許給他。老子為了讓你免遭狼吻,主動將這攤臭狗屎攬到自己身上,說你是老子女朋友,咱倆人好得蜜裡調油,就差拜堂成親了。那鮮卑蠻子不過看上你的美貌,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咱倆人男才女貌,那才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我求皇上看在我們愛得死去活來,此情不渝的份上,無論如何也要把你留下來,千萬不能把你嫁入藩邦。”
楊瑛吃了一驚,道:“什麼,皇上真打算將我許給拓跋力微?”
賈仁祿道:“那還有假,現在皇上被拓跋力微灌得趴到桌子底下,那道將你流放到鮮卑去吃一輩子涮羊肉的詔命,他說什麼也沒力氣寫了,你算是暫時撿回了一條小命。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據老子觀察,在這件事情上皇上心意已決,我想過不了幾天,皇上就會寫信同你老子商量。你老子雖是個才頑固,但憑皇上那張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的巧嘴,要想啃下你老子這塊硬骨頭,只是時間問題,總而言之,你這會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當真是死定了。你現在也別想什麼鄧艾了,還是想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吧。”
楊瑛面如死灰,道:“怎麼會這樣!對了,你剛才不是對皇上說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麼,這主意當真妙之極矣,虧你想得出來。”說著沉吟片刻,猛地一跺腳,道:“揀日不如撞日,不如咱們今天就拜堂成親,皇上知道我已有人家了,總不好再把我許給那個鮮卑人吧。等過了這陣,那個討厭鮮卑王子滾回老家,你再隨變找個由頭,寫上一紙休書,把我給休了,不就成了。”
賈仁祿向她瞧了一眼,見她笑靨如花,笑道:“小樣兒,笑得挺甜的嘛。你心裡一定認為這是天底下最妙的法子了吧?”
楊瑛道:“難道不是嗎?”
賈仁祿板起臉,叫道:“這婚說結就結,說離就離,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你爹爹年紀可有些大了,見你一忽兒嫁人,一忽兒給人掃地出門,要是氣出個好歹來,你可真就要找地方哭了。”
楊瑛道:“爹爹一定不願讓我嫁到藩邦,我就給他寫信說明情況,他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賈仁祿伸手指了指自己,道:“你只擔心你老子會受不了,就不考慮考慮老子?你把老子當成磚頭咋地?哪裡需要往哪裡搬,一旦發現用不著了,便隨手扔到垃圾堆裡。”
楊瑛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晃,撒嬌道:“自從那天我在黃澤湖上見到你,就把你當成我的大哥哥。反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嫁給那個鮮卑王子,實在逼得沒辦法,我就咬舌自盡。好哥哥,你可能不能見死不救啊!”
賈仁祿嘆了口氣道:“真拿你沒辦法。其實你說的那個法子,對老子來說可是求之不得,哪會不願意?不過事情可比你想像的還要糟的多,皇上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咱倆之間那點爛事,當場就拆穿老子的西洋境,而且老子已經告訴他,你的意中人是鄧艾,你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老子成親,皇上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說說,他還會給咱們好日子過麼?”
楊瑛像只洩了氣的皮球蔫了下去,她出了一會神,斬釘截鐵的說道:“反正我死也不嫁拓跋力微,皇上要真下聖旨,我就給他來個溜之大吉,看他上哪找我去?”
賈仁祿道:“跑?跑得了和尚,你還能跑得了廟。你爹爹就在太行山,皇上見你跑了,一怒之下,差人將他鎖進大牢。你見到你爹爹被抓,還能心安理得的在外流竄,還不得乖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