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鬧了快一個晚上了,孟起他們應該走遠了,曹操老賊想追也追不上了哈哈!”
趙雲道:“軍師對屬下真是關心啊,不過這種事叫我來就行了,軍師身系天下安危,豈容有失?萬一曹操引兵出城,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賈仁祿笑道:“子龍也越來越會拍馬屁了,身系天下安危的可是主公,老子這條爛命哪有這麼值錢,哈哈。”頓了頓道:“曹操老兒生性多疑,一見四下漆黑一團,便怕老子伏兵於暗處算計他,要了他的老命,他哪裡還敢出來。”問趙雲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趙雲道:“已近五更了。”
賈仁祿打了個呵欠道:“差不多了,該回去好好睡一覺了,等天亮了,曹操一見就這麼孤零零地五百人傻傻的戳在城下,不笑得神經病發作才怪呢。”
趙雲道:“我們怕是逃不了多遠。”
賈仁祿道:“五百人目標很小,我們都是穿著老百姓的衣衫來的,到時四散這麼一逃,誰還認得出來?再說還有這個呢!”說著取出一張人皮面具塞到趙雲手裡,又從懷裡取出另外一張,給自己帶上,笑道:“這腳底抹油,逃之夭夭的本事天下間怕沒人比老子更厲害了哈哈。”
趙雲哈哈一笑,又命眾軍士亂喊了兩聲,跟著便棄了金鼓,四散而走,約定於緱氏取齊。這五百兵士都著賈仁祿混久了,野外生存能力自是非同小可,接到命令二話沒說,各自散去。賈仁祿、趙雲,待眾人散盡,這才攜手離去,首途前往緱氏。
將近五更,曹操聽得城外的喊聲越來越小,漸漸的停了下來,大惑不解,耐著性子等到了天亮,在數百親兵的擁衛下,再次登上了城樓,極目遠眺,只見遠處橫七豎八的堆著幾架大鼓,幾面破鑼,城下已空無一人。曹操勃然大怒,伸手在牆上重重一擊,氣極敗壞地道:“這個賈福簡直是欺人太甚!”
許褚道:“這小子應該還沒有走遠,讓我去將他抓來!”
曹操定了定神,道:“小心中了埋伏,先哨探清楚再作區處。”差人前去哨探了。
過不多時,哨探來報賈仁祿已跑得不知去向,賈仁祿原先的大寨中也是空無一人,寨中井灶已細細數過,僅有兩萬灶,很明顯賈仁祿這次就帶了兩萬人馬前來。
曹操嘆了一口氣道:“賈福用兵神出鬼沒,我不及也。”
便在這時,賈仁祿正和趙雲於荒山野嶺中覓路而行。他穿的頗為樸素,看上去就像個農夫,揹著一個粗布包裹,臉上帶的那張人皮面具也無甚特異之處。趙雲穿著裝束以他的大同小異,只是右手上多了一根短棍,這樣的人在道上隨處可見,因此也無人在意。二人談談說說,旅途上倒也不感到寂寞。
這晚三更,二人來到京縣以西的群山之中,四下裡一片漆黑,唯聞野鳥亂叫,賈仁祿越走越怕,瞪大雙眼,四下亂瞧,擔心林中突然竄出一個面目可憎的吊死鬼出來。自從到了長安之後,賈仁祿已是許久不跑路了,平日裡安尊處優,髀肉橫生,沒跑幾步便氣喘如牛,此時說什麼也跑不動了,扶著一個大棵,張開大嘴,伸出舌頭,不停的喘著粗氣,道:“老子說什麼也跑不動了,就在這裡趴著吧。”
趙雲回頭一看,面有憂色,道:“這裡離京縣不遠,不太安全,還是再往山裡走行上一陣再休息吧。”
賈仁祿解下腰間的皮囊,拔出木塞,張開嘴來猛灌了兩大口,又道:“老子如今模樣大變,有誰能認得出來。”
趙雲道:“還是小心些的好。”
賈仁祿將皮囊中剩餘的水喝個涓滴不剩,覺得口還是有些渴,說道:“沒水了……”
趙雲取下自己的皮囊遞了上去,賈仁祿心道:“你那裡也沒多少水了,都給老子喝光了,你喝什麼啊。”說道:“孃的,這裡面都是你老人家的口水,誰知道你有沒有得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老子喝將下去,搞不好就傳染了。”
趙雲猜到了他的心意,心中感激,對他的言語也就不以為忤,道:“山裡該當有泉水,我們去找找。”
賈仁祿點了點頭,二人沿著山間小路向前走出數里,忽然間,趙雲抓住了賈仁祿的手,賈仁祿大惑不解,側頭向他瞧去,只見他伸手向左首一指,悄聲道:“那裡好象有人在喊救命。”
賈仁祿豎起耳朵,仔細吟聽,唯聞一陣不知名野鳥的鳴叫聲,著實的刺耳,其餘的就什麼也沒聽到,問道:“男的女的?”言下之意甚明,是男的就見死不救,是女的就勉為其難的上去看看。
趙雲知他的心意,長眉一軒,道:“女的。”
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