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省省吧,老子還想多活兩年。”
鄧芝問道:“滎陽、陳留為進取中原的關鍵,為何要放棄?”
賈仁祿揮退左右,道:“這是諸葛大大的計謀,先給曹操的甜頭,後面有他的苦頭吃了。”
鄧芝點頭道:“既是如此,此地不可久留,當迅速撤離。”
賈仁祿道:“老子就是這麼想的,曹操只不過是懼怕老子的詭計,一時沒考慮清楚,等他都想明白了,想跑可就來不及了。”傳令道:“傳我將令,大小將士人銜枚,馬摘鈴,統統給老子閃人,營寨別拆了,留給曹操做個紀念。”在命令中夾雜著粗俗言語的,在這個時代他也可算是頭一人了。
曹操逃出了三十餘里驚魂稍定,收拾敗殘兵馬,取路往滎陽而去,張遼接應進城。曹操點視軍馬,發現損失倒不是很慘重,不過面子可是丟大了,好在他常打敗仗,臉皮厚過城牆,一點也不臉紅,只是淡淡地安慰自己一句:“勝敗乃兵家常事。”心情便好了起來,來到縣衙,坐於大堂之上,召眾文武議事。
曹操道:“我方才看到馬超了,他不是在陳留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司馬懿道:“依我看劉備好象是想放棄陳留及滎陽。”
曹操低頭沉吟,道:“哦……”
司馬懿道:“明公一向英明睿智,用兵如神,孫武、吳起之流不足道也。劉備一向只會行險僥倖,以圖一時之利,其實沒什麼本事。如今明公親提大軍報仇雪恥,劉備又怎麼不怕,怕了自然要逃之夭夭了。”
曹操哈哈大笑道:“你誇得我也夠了,用兵如神我哪當得起,自從見到賈福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用兵如神,這小子腦子不知道是怎麼長的,不得不叫人佩服啊。”頓了頓道:“仲達認為劉備是怕了我了,不敢與我抗衡,這難道不是詭計?”
司馬懿道:“人力畢竟有窮盡的時候,賈福我看已是黔驢技窮,沒有什麼高明的主意了,我料他現在已經逃跑了。”
曹操笑道:“哦,你是說他逃跑了?”
司馬懿點了點頭,道:“嗯,主公可速差哨探前往打探。”
曹操點了點頭,正要下令,忽見哨探來報:“報!賈福大軍已兵臨城下!”
曹操吃了一驚,向司馬懿瞧了一眼,好像在說:“你不是說他逃跑了,這會怎麼殺到城下來了。”問道:“來了多少人?”
那哨探答道:“天色昏暗,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聽得喊聲陣陣,金鼓亂鳴,像是有幾萬人。”
許褚道:“來得正好,請主公允准我出城破敵!”
曹操沉吟片刻,一擺手道:“天色昏暗,敵軍忽至,必有埋伏,不可造次,敵軍若是逼近城池便以亂箭射之,不去理他。”
司馬懿猜錯賈仁祿的心思,不敢再亂說話了,只是點了點頭,默然無語。
曹操聽聞賈仁祿兵臨城下,憂心忡忡,領著司馬懿等人登上城樓,向下望去,只見眼前黑漆漆地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賈仁祿大軍只是在弓箭不及處敲鑼打鼓,亂喊亂叫,並不逼近城池。
曹操長眉一軒,道:“仲達怎麼看?”
司馬懿生怕又說錯了,道:“這個……”
曹操笑道:“賈福的心思根本沒有人能猜得透,說錯了沒人怪你。”
司馬懿暗暗鬆了口氣,道:“我看不過是誘敵之計,主公只宜堅守,待天明便見分曉。”
曹操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這裡就交給你了。”向他瞧了一眼,走下城樓,跑到縣衙看書去了。
當晚滎陽城外鼓聲震天,喊聲動地,嚇得城中百姓不敢安睡,抱著被子縮在牆角處瑟瑟發抖,至於有沒有嚇得心臟病發作往見閻王的,由於戰役過小,歷史學家們也無心統計了。曹操則坐於縣衙正堂手捧簡牘凝神細看,像是對外間之事一點都不關心,只不過拿著竹簡的手輕輕發顫,由於振副不大,倒也沒有人在意。
此時城下,賈仁祿正扯著嗓子嘰哩咕嚕,稀里花拉的亂喊一通,趙雲向他瞧了兩眼,一伸大拇指道:“只帶了五百人就敢在滎陽城下亂喊亂叫,軍師才是一身都是膽呢。”
賈仁祿心道:“這有什麼,歷史上諸葛亮同志駕著幾隻破船就敢在八十三萬曹兵面前晃來晃去,草船借箭。如今月黑風高和大霧垂江也沒有什麼分別,老子要不是嫌那堆勞什子的弓箭難以搬運,有妨跑路大計,要不然定搞幾個草人借他十幾二十萬支箭來耍耍。”悄聲說道:“老子主要是怕曹操萬一發現老子要跑路,發兵來追,就全他媽完蛋了。如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