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道:“你可別小瞧了這個女子,老子差點栽在她手裡,搭上一條老命。”
公孫邵心中一凜,不過他還是有些不信,道:“有這麼厲害?”
賈仁祿道:“嗯,且她的功夫十分了得,當世怕是少有抗手。你既是公孫一門的人不會沒有聽說過趙子龍吧?”
公孫邵點點頭,道:“那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當年家父曾勸公孫瓚重用子龍,可公孫瓚就是不聽,若此言見用,那公孫一門一定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了。”
賈仁祿道:“子龍和她交過手,對她的功夫大加讚賞,佩服的了不得,她的功夫有多高,可想而知了吧?”
公孫邵面色凝重,道:“看來這活並不輕鬆。”
賈仁祿笑道:“輕鬆的活就不叫給你來幹了,開個價錢吧。老子聽鄧艾說起過,你要價挺高的。老子一向認為一分錢一分貨,只要你辦成這事,不論你開出什麼樣的價錢,老子都答應,絕不還價。”
公孫邵道:“爽快。我這人向來有個規矩,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既然事情不容易辦,那就這個數。”伸出一根手指頭。
賈仁祿道:“一千兩?”
公孫邵點點頭,道:“嗯,一千兩黃金。”
賈仁祿倒抽一口氣涼氣,道:“好傢伙,你還真是有夠黑的。”
公孫邵笑了,道:“怎麼,大人捨不得了?”
賈仁祿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別說老子有求於你,就算是別無所求,用一千兩黃金能交到您這樣一位有本事的朋友也是划算的很啊!”
公孫邵打心眼裡佩服出來道:“大人之豪爽我生平僅見,好,這事就這麼定了,大人請將那女子姓名樣貌備細告知。”
賈仁祿詳細說了。公孫邵正色道:“大人想要我幾日完成?”
賈仁祿道:“人在鮮卑離這裡太遠,就是什麼也不幹,打個來回也得小半個月。老子就不限時間了,不過這信關係甚大,老子可急等著呢,你儘快吧。”
公孫邵緩緩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馬上出發。”
賈仁祿道:“你身手不凡,老東躲西藏的也不是個事,這事要是成了,你也別幹那見不得人的勾當了,老子在皇上面前保舉你,讓你當個將軍。”
公孫邵笑了,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由自在慣了,最受不了拘束,這官我是當不來的。”
賈仁祿向他瞧了一眼,道:“人各有志,我就不強求了。這樣,事情辦成了,我向皇上進言將貼得滿大街都是的你的大頭寫真給撤了去。”
公孫邵怔了半晌,才知道他在說朝廷通緝自己的榜文,笑道:“多謝大人了,不過這撤與不撤差別倒也不是甚大。”
賈仁祿湧起愛才之念,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你老人家還是金盆洗手吧。”
公孫邵點點頭,道:“我會考慮的。好了,事情緊急,我就不多耽了,我去也,哈哈!”人影一晃,笑聲已在數丈開外。
劉備原本就有心廢長立幼,奈何事關重大,牽涉甚廣,心中好生委決不下,賈仁祿的話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在他心目中,賈仁祿說過話還從來就沒有錯過,他說阿斗不好扶,那阿斗就真是扶不起,何況自己親自考過他,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當機立斷,遷延日久,夜長夢多,這沒有事也能給搞出事來。劉備連夜趕回了長安,主持廢立大事,有劉備統籌規劃,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這日朝堂上,劉備一手牽著劉禪,一手牽著劉永,站在玉階之上,身旁一名內侍,大聲宣讀陳群起草的廢立詔書,群臣跪在階下,洗耳恭聽。良久良久,內侍將詔書抑揚頓挫的唸完,群臣哪敢有異義,磕下奉詔,三呼萬歲。兩名內侍將劉禪從玉階上牽下,一名內侍捧著放著太子頭冠的托盤來到劉備跟前,劉備取過冠冕,戴在了劉永的頭上,群臣衝著劉永磕頭,大喊諸如太子千歲千千歲之類的口號。劉永才五六歲,哪見過這排場,適才見到這麼多人跪在階下,已是面如土色,身子亂抖,這會聽得數百人如此驚天動地的喊了出來,再也忍不住了,尿水長流,褲中淋漓淋漓。好在褲子甚厚,看不太出來,這等醜事也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一人知了。
劉禪被人牽了下去,也隨眾參拜。囉裡囉嗦的儀式過去後,未央前殿擺下酒宴,眾舞姬翩然起舞,慶賀劉永晉升為太子,劉禪雖然不是太子了,但還是梁王,宴會自也有他的一席之地。劉備特地向劉禪望了一眼,看他有無怨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