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紙和書寫時不會滲透的墨,楊瑛用這種紙和墨,順利的製造出了那封影印件,而沒有留下一絲的破綻。
這日未時,頭昏腦漲的拓跋力微將同樣頭昏腦漲的依娜給送走,回到帳中,他揉了揉頭,道:“仁祿給得是什麼藥啊,這麼厲害,我的頭到現在還暈著呢!”
楊瑛笑道:“叫你服解藥,你就是不服,現在知道苦了吧?”
拓跋力微道:“我若是先服了解藥,就容易被依娜瞧出破綻了。東西搞到了沒有?”
楊瑛道:“我出馬還有搞不到手的東西?”掏出複製的密信,遞了上去。
拓跋力伸手接過,微笑道:“就會吹牛。”
楊瑛道:“當時依娜睡得和死豬一般,你為什麼就不讓我殺了她?”
拓跋力微道:“她要除掉軻比能,這可是在幫咱們,咱可不能搞破壞,否則軻比能就不好收拾了。再說她的陰謀還沒有徹底暴露,她到底還有多少同夥,不得而知。這樣大的事情光靠依娜一人肯定是幹不出來的,她身後得有一個龐大的勢力,這害咱要不除則已,要除就要一網打盡,永絕後患,要是現在就除了她,那些躲在幕後的同夥或望風而遁或轉入地下,以後要想逮到他們可就難上加難了。”
楊瑛道:“難道就任由她欺負我妹妹?”
拓跋力微道:“有一句話我要是說了你可能不愛聽。”
楊瑛嘆了口氣,道:“你說吧。”
拓跋力微道:“你妹妹幹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可不完全是出於被依娜脅迫,不得已而為之。她和依娜是互相利用,狼狽為奸。她想借助依娜的力量達到扶自己兒子當皇帝的目的,而依娜則是想利用她來控制中原政局,兩人各有所圖,各有所忌,就算你把這封信交給你妹妹,她也不一定會懸崖勒馬的。”
楊瑛愣了好一會,才幽幽的道:“你說的沒錯,我這個妹妹……我這個妹妹……唉,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拓跋力微道:“她做了太多的壞事,該得到應有的懲罰,你想讓她免於處罰,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楊瑛撲在他懷裡哭了一陣,道:“嗯,你說得對,我全聽你的。”
拓跋力微將密信遞還給她道:“趕緊將這信交給仁祿。長川與新豐相隔數千裡,這東西又十分的重要,非得你親自去一趟不可。”
楊瑛點點頭,道:“嗯,你放心我一定儘快將它交到仁祿手裡。”回帳中略加收拾,便辭了拓跋力微,登程上路。
由於肩上的擔子甚重,她不願太過招搖,扮作一個土得掉渣的鄉下丫頭,這樣的人在道上隨處可見,倒也不惹人注意,一路無話。這日她到了上郡治所膚施,這個曾經的不毛之地,在梁習的治理下,這才幾年的功夫,就變得欣欣向榮起來,城內商旅雲集,這會又正值童試,四里八鄉的學子蜂擁而來,大大小小驛館客棧早已人滿為患,無地可住。楊瑛大感頭痛,不知該露宿街頭,還是該出城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宿頭。
她正在街心犯愁,忽然間一人擦肩而過。在繁忙熱鬧的大馬路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稀鬆平常,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楊瑛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心想:“這人好生面熟,在哪見過?”回頭看去,那人已沒入熙來攘往的人群之中。她沿著大街找了良久,也沒找到那個似曾相識之人。找了半天,她的肚子餓得咕咕亂叫,她不想接著抽風,滿大街去找一個好象是曾經見過的人,來到一家酒館,點了幾樣小菜,飽飽的美餐了一頓。吃完了飯,精神大振,沿著街道閒逛,順道尋找住宿之所。逛著逛著,她來到了郡守衙門,硃紅大門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廣場一邊有一個告示牌,牌上貼著幾張告示,無非是些個通緝江洋大盜的榜文。楊瑛拿眼在榜文上這麼一掃,心裡咯噔一下,心道:“是他!”她終於想想了剛才碰到的那人是誰了,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綁架過她,將她和鄧艾拴在一起的公孫邵。
公孫邵可是無惡不做的壞人,既然他來到了上郡,這裡一準要出事。楊瑛也和賈大流氓一樣沒什麼本事,卻又好管個閒事,既知公孫邵在此,說什麼也要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不可。當下她沿著街找尋落腳之處,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所小廟,陪著小心入內求告。廟裡的和尚慈悲為懷,普渡眾生,撥了小小禪房一間供她歇宿。
住宿問題解決了,她沒了後顧之憂,滿大街亂逛,忽而逛東,忽時竄西,膚胣城並不甚大,不一會這大街小巷就給她竄了個遍,這無理取鬧、上前搭訕的浮華公子哥就遇到不少,可是公孫邵卻說什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