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忽都魯,移拔沉默了一會兒,將自己的骨碌掛在兒子的身上,然後說道:“忽都魯,你率一半軍馬去守住筏子,某隨後就到!”
忽都魯正想說些什麼,移拔對身邊的親衛使了個眼色,說道:“還不護衛忽都魯特勤去河邊!”
親衛立刻明白過來,上前抓住忽都魯的馬韁,高聲喊道:“弟兄們,跟我走!”也不管忽都魯的反應,拉住忽都魯就走。
看著不斷回頭的忽都魯,移拔將彎刀向虛空狠狠砍去,好像要斬斷什麼!然後衝著北庭騎兵喊道:“殺了那個小男孩!”
“死到臨頭居然還不死心!”王勇砍翻了一個突騎施騎兵之後,對著遠處的移拔冷哼道。
“王將軍,比比誰能擒到移拔?”朱邪盡忠又砍翻兩個附離軍士,衝著王勇方向高聲喊道。
“你們也太狂妄了,還不如比比誰的頭顱先被某砍掉吧!”移拔可汗似乎對朱邪盡忠和王勇十分生氣,怒聲喝道。
聽見移拔的聲音,朱邪盡忠亢奮了起來,長斧帶動的風聲更緊,濺起的血花也更多,朱邪盡忠頓時變成了血葫蘆一樣,渾身上下都是突騎施人的血。緊隨其後的沙陀人也和附離軍激烈地廝殺在一起,不斷有長矛刺碎骨頭的噼裡啪啦聲,整個戰場如同修羅道場一般。
王勇稍稍頓了頓,放緩了唐軍的攻勢,對後面的唐軍說道:“悠著點,讓沙陀人多出點力吧,移拔是跑不了了,小郎君的安全更重要。”後面的唐軍也都低聲怪笑了起來,馬槊攻擊的頻率慢慢降了下來。
。。。
 ;。。。 ; ; “還愣什麼?快保護郡主!”阿伊騰格娜身邊的另一個護衛大聲喝道!
護衛的話音未落,安西斥候的馬槊已經挺入了附離軍中,一個照面,就如同鐵耙犁地一般,犁出了一地屍體,只留下幾個僥倖避過長槊的附離軍稀稀疏疏地原地站立不動。
“啊!?”守在阿伊騰格娜身邊的衛士右手持彎刀橫在身前,左手將阿伊騰格娜壓在自己身後。面對著一馬當先的馬璘,他臉上挺著堅強的表情,可刀身的不斷顫抖暴露了內心的緊張。
“郡主!居然還有這樣的收穫!”馬璘作為安西軍的斥候,對突厥語也很熟稔。
馬槊如靈蛇般搭上了彎刀,衛士還沒有來的及發力格擋,馬槊就圍繞著彎刀畫了一個圓,旋即向上一挑,彎刀頓時化作一道華光飛上了天宇。衛士呀的一聲,眼睛不禁隨著彎刀向天上望去。
馬槊再次劃出一個大弧,槊杆以力壓千鈞之勢掃在衛士肋部,將他擊倒在地。“念你忠心護主,饒你一命!”馬璘一抓韁繩,白馬立即如龍出大海,一躍而起,跨過了倒在地上的附離軍衛士,向阿伊騰格娜落去。
阿伊騰格娜還沒有從在天空飛翔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就看到一匹白馬勢若猛虎向自己撲來,嚇得一下子喉嚨發澀,喊也喊不出來,手腳更是僵硬,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
“小娘莫怕,某不傷你!”馬璘左臂向下探去,如猴子撈月一般,將阿伊騰格娜撈到自己馬鞍上。
灰衣人差了一步沒有登上筏子,十分焦急,四處張望著看沒有別的法子渡河。灰衣人的右臂上有刀劃破的傷口,暗黑色的血浸潤著裂口,順著衣服破裂的紋路緩緩流出一條蜿蜒的軌跡。他抱著的小娘子雖然年齡和阿伊騰格娜相仿,但在這殺氣騰天的戰場上,明顯要比阿伊騰格娜冷靜的多,琉璃般淡藍色眼珠裡,似乎無悲無喜。可若細細看來,又似乎隱藏了太多的悲喜。
“賽伊夫丁,小心後面,他又來了!”小娘子很警惕,眼睛一直盯著四周,很快就發現了黑衣人的行蹤。
這個叫賽伊夫丁的灰衣人聽到小娘子的喊叫聲後,立刻摟緊小娘子就地揉身倒去,在到的過程中翻轉身來,抓住短矛的末端,奮力掄了出去。
黑衣人聽到了短矛旋轉的呼嘯聲,急忙用長矛去格擋。可短矛距離地面非常近,黑衣人勉力探身用長矛觸到了短矛,還沒有來得及發力,短矛就繞開了長矛劈向馬腿。
“壞了!”黑衣人心裡一驚,急忙腳點馬鐙,再次從馬背上躍起,他的腳剛剛高過馬鞍,戰馬就嘶鳴一聲,倒翻在地。
灰衣人抓住這個空隙,立刻翻身而起,朝他來時的樹林裡狂奔。可他還沒有跑到樹林邊,就聽到從西邊傳來了號角聲,伴隨著悠長的號角聲,西邊閃現了星星點點的火光,旋即火光就聯成了一片,和南面碎葉城裡的沖天火焰交相輝映,大地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糟糕,有數千騎兵!”賽伊夫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