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神不定。
窗外的雨嘩嘩的下,雷聲不斷的從南面傳過來,忽然,在雷雨聲的間隙中她聽到一陣騷亂的人聲從村東方向傳了過來,春妮的心咯噔一聲,本能的感到這場騷亂和自己有關,於是連雨傘也來不及打,她就衝出了大門。
劉家的二嘎子一路跑進院子,險些和她撞個滿懷:“大姐,姐夫不成了。”
“啥?”姐姐險些坐在地上。“誰?”
“劉栓姐夫,在縣醫院。”二嘎子滿身滿臉的雨水,一邊說,一邊伸手攙住了她。
“你姐夫病了?什麼病啊?”春妮全身打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葉子,她本能的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卻不想聽二嘎子把實情說出來,哪怕再延誤片刻也好。
“姐夫在縣城蹬三輪車上一個坡,蹬著蹬著就從車上掉下來了。坐車的人害怕了,就把他送到醫院,醫生看了一眼就說不成了,直接送了太平間,當時我去醫院看我孃舅真好趕上……”二嘎子的話音未落,姐姐就一跤坐到了地上。
“天哪……”她嚎啕大哭起來。
鄉親們聚集在她的周圍,幾個婦女七手八腳的把她扶進了屋裡。
醫生給丈夫做出的診斷是風溼性心臟病,非常嚴重,如果早知道病情,早些手術的話,斷不會走得這麼早,這種病是不能幹力氣活的。為了這,春妮哭得昏天黑地,她一直以為丈夫得的是胃病,犯病的時候只要吃兩片胃藥,躺一會就好了,誰知道這麼嚴重?如果那個死鬼聽了自己的話,早去醫院檢查一下,何至於去得這麼早?
春妮給鐵蛋打了電話,鐵蛋風塵僕僕的趕回來見了父親最後一面。本來她也給浩子打了電話,可是浩子在外地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