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璧咬緊牙關,拼盡口氣將他推開,“不要……不要管……”
手指還未觸上蕭十郎的胸膛,連城璧便已虛力氣。那仿如被丟在熔岩深處灼燒般的痛,攫得他心臟幾乎停止跳動,身體裡流淌著欲要爆炸般的鮮血淋漓感。
最後沒有辦法,還是蕭沛指上蕭十郎肩頭的穴道,才算制止他近乎瘋狂自焚般的舉動。
“不可少主的穴。”綠柳抬眼之際瞧見蕭沛愛子心切,正要連城璧的穴好讓他少受痛楚,趕緊開口制止道,“痛需得忍過去才行,穴只會令毒素淤積穴位。”
蕭十郎雙手緊緊抱住連城璧,指尖力大到似要鑲入他的肉中。
看著他痛,自己心更痛,卻又無絲辦法替他承擔,只能樣眼睜睜的讓他被痛楚狠狠折磨。
半晌後,疼痛散去,連城璧滿頭是汗的喘息,身體好像是從鬼門關走圈回來般,癱軟無力卻又沉重得嚇人。
將連城璧抱至椅子上坐下,蕭十郎凝視他許久,才開口道,“城璧,練賦水神劍。”那字句,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才剛完,陣隱隱的痛便從心底蔓延散開。
連城璧驚地抬頭看向蕭十郎,卻只聽見他接著道,“城璧,只要能解毒,要做什麼都答應。”
連城璧依舊蒼白的唇畔微勾彎出抹弧度,連帶著他的笑容也顯得尤為蒼白,“那答應,如果變得什麼感覺都沒有,定要將喚回來。”
蕭十郎眼沉,手指徒地緊,靜默半晌後才笑意苦澀地頭,“恩。”
蕭沛強忍著心頭悲愴,雙手分別拍在蕭十郎和連城璧的肩頭,輕聲道,“好孩子,們受苦。”
得大家同意後,連城璧便立時開始練賦水神劍。
由於前七式是對後兩式的輔助,連城璧習起來進度也十分之快。雖然其間也曾幾度心痛難忍,但劍法越練到後面時,那痛的感覺便越漸模糊。
而每當連城璧練劍時,蕭十郎便會站在不遠處的桃花樹下靜靜看著他。
偶有幾次,還會趁他休息時送去拭汗的布巾和清水,連城璧皆都笑意溫柔的接過。
“城璧,”蕭十郎提著只水壺跳下臺階往平地上走去,“過來喝口水再練。”
微風拂過,花瓣漫翻飛。陽光下,桃花如雪紛紛揚落,沁人心脾的香氣氤氳四散,隨花瓣起在空氣裡旖旎旋舞。
那花雨中舞劍的人身形靈動,進時翩若驚鴻動人心扉,退時婉似游龍劍光瀲灩。蕭十郎失笑搖頭,提著壺倒盅茶後剛要回頭,股殺氣從後方直撲而來,蕭十郎雙眉蹙,直接轉頭看向那花幕下執劍飛來的人。
劍至喉間猛地收回,連城璧縱身往後翻飛,在空中躍圈後穩穩落地,眼底冷光閃而過,隨即起笑道,“傻瓜,怎麼不躲?”
第 79 章
蕭十郎將茶盅遞過去,趁連城璧伸手欲接之際突然出手朝他胸口攻過去,連城璧順手擋下他的攻勢,側身閃飛起腳踢翻他手中的茶盅,右手長劍朝蕭十郎左胸處徑直指過去,在離他身前半寸之處驟然停下。
粉櫻花瓣繽紛落下,透過那輕柔飄逸的紅,蕭十郎看見屹立在那桃花樹下的人,眉間緊蹙,眼眸絕冷,如死海般探不出絲波瀾。
很快,那冷意陡地下消散,連城璧再度起笑上前,伸手拍拍他的臉道,“怎麼?好端端的,嚇跳。”
蕭十郎把反握住連城璧的手,眼底焦慮遮掩不住,“城璧,城璧,……”
制止的話到嘴邊驀然息聲。蕭十郎啊蕭十郎,難道真要看著他受痛、受苦,才甘心嗎?
“怎麼?”連城璧打量他半晌,見他目光閃爍似有難言之隱,待想要再問究竟時,他又轉面容笑嘻嘻的道,“沒什麼,趕緊去練劍罷。”
連城璧狐疑地瞅著他,還想多問幾句,蕭十郎卻已經開口趕人,只得喝茶後提劍往樹下走去。
暮春時節,桃花揚落,如雨紛飛。蕭十郎站在繽紛落花中,滿目悵然的看著花雨中舞劍的人兒。
春暖花開,時光流逝。世事變幻無常,交疊之快令人措手不及。城璧,能為做的,實在是……太少……
日,連城璧正在平地上練劍,蕭十郎坐在竹子砌成的臺階上看著那人,只見楊開泰和風四娘從外走進來,臉上神色有著莫名的異樣。
蕭十郎正欲起身相迎,司馬相和從楊開泰二人身後走出,滿臉笑意,卻意外的猙獰和扭曲。
蕭十郎緩緩起身,目光在頃刻間冷酷無波,“司馬相!”
將手中的人交給身後的花如玉,司馬相眼睛看著不遠處那桃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