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聽言不由得大笑起來,“瞧瞧,瞧瞧,人要拔刀。”手肘捅捅身旁的白楊,兩老頭笑成氣,“他也不看看手中的是什麼。割鹿刀,是割鹿刀。”綠柳笑嘻嘻地朝蕭沛道,“是想拔就能拔出來的嗎?”
當初白楊綠柳二人去沈家幫忙時,也有幸提前目睹割鹿刀的風采。只是那時他二人雖傾盡全力試,都無法拔出割鹿刀。後才知道原來割鹿刀通常人無法拔出,只有護刀族的後人蕭家,才能拔出割鹿刀。
“當然,除蕭家,還有種人,也能拔出割鹿刀。”事後,沈太君補充道,“就是割鹿刀認定的主人。只是百年來,種人,少之又少。”
現下見蕭沛大言不慚要拔刀,白楊綠柳根本不足為懼,仍嘻笑言言道,“有本事就拔。能把刀拔出來,咱們就借給。”
蕭沛抬頭看看色,也不想與他幾人多做糾纏。蕭十郎和連城璧去到荒地已久,再不將割鹿刀送去,只怕耽誤時辰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那不成氣候的臭小子。
想到裡,蕭沛也不囉嗦,手握刀柄將割鹿刀寸寸拔出。
白楊綠柳和賈信等人隨即杵愣。
只見刀刃出鞘,在際下閃著盈溢光華。碧綠的亮光彷彿陽光照耀下的溪水,在刀身上泛著層層瀲灩波瀾。
見割鹿刀出鞘,所有人同時怔神,都忘該有的反應。直到蕭沛收刀飛身躍上屋頂不見蹤影后,白楊才回神拽著旁的綠柳道,“他他他,他居然能拔出割鹿刀……”
“看到。”綠柳也同樣感到震驚,“難道,他是蕭家的人?”
邊連城璧和蕭十郎往無名冢內深處走去。剛行不多時,便聽見裡面傳來隱約的罵罵咧咧,“逍遙侯,就算把咱們都騙來裡,也休想得到割鹿刀。”
“逍遙侯,行事狠戾,終有不得好死!”
連城璧和蕭十郎面面相覷,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進去。只見路到盡頭轉彎後,眼前豁然開朗。偌大的平地上,佈滿大小不的精鋼籠,而那些籠子裡或站或坐,都關著為數不少的武林人士。
見有人過來,那些人忙扭頭看,頓時喜上眉梢,喊道,“連少莊主,是連少莊主。”
“們,”連城璧愣,道,“們是怎麼進來的?”
門口有數道機關,沒有那塊半月型的玉佩和蕭十郎的口令,他們是如何開啟石門進到裡面的?
“們是從五行方位陣那裡下來的。”其中人搶著回答,“也不知是誰將那裡破壞,再來時那箭陣也不頂用,所以們大夥兒就都從那裡進來。”
連城璧也不及細想,頭道,“各位稍等片刻,在下就看看有沒有法子救們出去。”正欲轉身去尋開啟精鋼籠的機關,蕭十郎上前抓著他低聲道,“不覺得奇怪嗎?”
連城璧側頭看著他道,“何處奇怪?”
蕭十郎瞟眼平地上被關的眾人,道,“逍遙侯既抓他們,為什麼要將他們關在裡。何不當場就殺,卻留著等們來救,自己卻不露面,不是很奇怪嗎?”
連城璧本就深覺此景甚為怪異,然而眾多無辜生命就在眼前,總不能叫他袖手旁觀棄之不顧,便道,“不管怎麼樣,先救人再。”
兩人細細尋半晌,也未曾有見機關等物。正值心中疑惑之際,逍遙侯猙獰的笑聲在耳邊徒然響起。連城璧反射性回頭看去,只聞其聲而未見其人。
“是逍遙侯,”那些被關的武林人士紛紛慌亂起來,“逍遙侯,是逍遙侯!”
“當然是本侯。”話音剛落,便見道黑色身影憑空劃過,飛至石壁前的臺階上站定,眾人定睛看,可不是逍遙侯是誰?
“今裡麼熱鬧,多虧無瑕山莊的少莊主連城璧。”逍遙侯反常態的和連城璧套著近乎道,“若不是連少莊主獻計,本侯又怎會輕易抓獲麼多的江湖人士?”
連城璧霎時怔,不明白逍遙侯此番話意為何。蕭十郎卻是即刻反應回神,心中暗叫不好。
而那些被關的武林人士聽聞後,竟大驚失色,紛紛看著連城璧道,“,是怎麼回事?連少莊主。”
“還不明白嗎?”逍遙侯朗聲大笑,然而眼眸深處卻閃爍著絕冷的陰鷙,“連少莊主此計甚妙。除去些礙眼的人,以後武林就是無瑕山莊的下。”
連城璧才醒悟,逍遙侯此舉竟是要借刀殺人。
“不可能,絕不可能。”眾人皆不相信逍遙侯的挑唆之言,“無瑕山莊乃武林世家,連少莊主年少有為、俠骨仁心,絕不會是所的那樣。逍遙侯,勿要再含血噴人!”
“不可能?”逍遙侯嗤之以鼻道,“蕭十郎是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