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兜圈子,開口便道,“今晚們去救人,會想辦法將侍衛支開。半柱香的時間,成功與否就看們自己。”
凝視連城璧半晌後,花如玉接著又道,“身上的花藜子毒源自西域,只要白楊綠柳用銀針將穴位的毒散去,便可立時痊癒。至於蝕心草,既是他二人研製的毒,那麼解法也只有他二人才知。”完,花如玉環顧屋內站著的眾人眼後,拱手道,“言盡於此,各位,告辭。”
“花如玉,”連城璧望著背影,心底疑慮片刻後問道,“為什麼要幫?”
花如玉緘然沉默。許久後,才緩緩開口道,“是步步幫他走到今,他變成樣也有推卸不去的責任。……只是在幫自己。”完,大步離去,轉眼走出桃花源。
“可信嗎?”楊開泰望著花如玉遠去的背影,搖頭道,“覺得不可信。畢竟是司馬相的人。不定是個圈套。”
連城璧在心底來回思忖番後,抬頭看向蕭十郎,正巧與他的目光不期而遇,“覺得如何?”
“試試吧!”蕭十郎揚唇而笑,“眼下除相信,也再無別的辦法,不是嗎?”
第 77 章
入夜後,蕭十郎和蕭沛前去救人,楊開泰和風四娘在留在桃花源陪連城璧等候訊息。
眼見暮色愈發深沉,嫋嫋濃霧繚繞著夜色,氤氳著片迷霧朦朧。
連城璧坐在門口處焦灼的望著進谷的方向,時間流逝之際內心擔憂更見濃烈起來。
“少主,無需擔心,有蕭前輩在,不會有問題的。”楊開泰上前勸慰他,自己心底卻滿是揮不去的焦慮。
“哎呀,要不會話,就別在裡礙事。”見連城璧靜默不語,風四娘忙上前拽開楊開泰,惡狠狠地瞪著他道,“還不閃邊去。”
“不,楊兄的沒錯。”連城璧陡地笑起來,眸子朗朗生輝,在寂靜的夜裡,亮得懾人,“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連死亡都不能將他帶走,還有什麼好可怕的!
他過會平安回來,會用輩子的時間和自己走完生……既許諾,重逾千金。他不會食言的。
連城璧按捺住心底思緒,耐心等待著。
終於,許久後,隱約傳來馬蹄飛揚的聲音。再等片刻,蕭十郎和蕭沛策馬賓士的身影在月夜下逐漸清晰。
“是他們!是他們!”風四娘驚喜地幾步跑上前,大聲道,“白楊綠柳那兩個老頭也起回來。”
連城璧徒然鬆口氣,沒有話,眼底深處,卻浮著遮掩不住的欣喜之光。
四人下馬,白楊綠柳步搶上前跪倒在連城璧腳前,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少主……少主……”
“二位快快請起,”連城璧神情靜如雲染,纖塵不沾,“是城璧無能,累得兩位無端受罪。”面色依舊平淡,眉宇裡卻多絲黯然,
“二人不曾受罪,少主只管寬心。”不想連城璧心有愧疚,綠柳忙道,“雖是被關些時日,但司馬相待二人還算妥善。”
“正是,此事與少主無關,”白楊抹把眼淚便罵罵咧咧的嚷開,“都怪那司馬相,竟真沒看出來,原來他是麼個人。虧他藏十幾年,大夥兒全都被他騙……”
見白楊口無遮攔的只管胡亂,綠柳忙暗暗拽他的袖子,朝他使個眼色。白楊抬頭瞄連城璧,才見他雙眉緊蹙,臉色有些難看,忙緘口不敢再話。
“好兩位師父,”蕭十郎上前手拽起個,“敘舊認錯喊主子的話留著下回,現在趕緊瞧瞧城璧毒怎麼個解法。”
“,好。”白楊忙不迭地上前俯身替連城璧探脈。蕭十郎等人紛紛圍在旁,大氣也不敢透的盯視著白楊和連城璧二人。
見蕭十郎臉的緊張,連城璧忍俊不禁的彎唇輕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中毒之人是。”
“倒真希望能替中毒,”蕭十郎苦笑道,“至少皮粗肉厚的,還能多挨挨。”
話間,白楊已探完脈,起身之際臉色有些暗沉得厲害。
“怎麼?”蕭沛心沉,股尤為不好的預感霎時湧出心底,“毒可有解法?”
白楊張口欲言,話到嘴邊卻只搖頭輕嘆,引得蕭沛等人既是心急,又感心慌。
“哎老頭兒,到底是個什麼樣倒是話呀!”風四娘急火攻心的朝白楊直吼著,“光是嘆氣的,讓大夥兒跟著起乾著急,是存心叫們心裡難受是不?”
白楊迫於眾人壓力,咽嚥唾沫後,喃喃低語道,“花藜子的毒好解,蝕心草的毒……毒……”
“還是來吧!”綠柳上前接道,“蝕心草似毒非毒,源自於人心深處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