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鷹見逍遙侯還欲再起殺招,忙步上前跪下,朝逍遙侯求道,“師父,不要殺大哥。師父,求您……”
“滾開!”逍遙侯早已被心中魔障聚集而成的憤怒衝昏頭腦,腳踢翻雪鷹,怒喝道,“也要跟他樣,忤逆犯上嗎?”見雪鷹忙不迭地搖頭,逍遙侯隨即道,“那好,去,替為師殺靈鷲跟他們三人。”
雪鷹聞言震,“師父,要殺大哥?”
“沒用的人,本侯不屑與留著。”逍遙侯右掌微抬,渾厚的內力在掌心積聚。
白楊綠柳二人本就不是逍遙侯的對手,如今又再添受傷的連城瑾,見那掌氣迎面襲來,竟無還手之力。
第 46 章
眼看掌風已近,白楊綠柳心想次只怕真是在劫難逃。
才剛想完,便見靈鷲個縱身躍上前來,以背擋下逍遙侯的掌。霎時鮮血如柱噴湧而出,意識瞬間抽離,身子緩緩癱軟在地。
雪鷹心中大驚,見逍遙侯出掌毫不留情,當即上前將他攔腰抱住,大喊道,“快帶哥走,快!”
逍遙侯正值盛怒之下,雪鷹舉動將他心中怒火燃至及至。
“找死!”逍遙侯右掌高舉,正欲拍向雪鷹的靈蓋,忽然身體猛地震,腹部徒然竄起股熾烈的灼燒感。仿如被針扎般,疼痛難忍。
逍遙侯心知隱藏在身體裡的花棘毒發作,若非如此,方才也不會眼見著連城璧和蕭十郎逃走。
白楊綠柳二人只見逍遙侯狠戾的掌風突然回收,也不知因何而故。但眼下確實是逃命的好機會,兩人個扶著連城瑾,個抓著靈鷲,趁逍遙侯分神之際拔腿往逍遙窟外跑去。
逍遙侯雖毒性發作,卻怎甘心見白楊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當即也不顧丹田內力四下亂竄,飛身上前就要去抓他。哪知手指才剛觸上綠柳的後背,只見自己伸出的手背上凸起幾道血紅的經絡。逍遙侯大驚失色,只得收內力回身,朝小公子道,“去,把公子請來。”
“是。”小公子忙俯身作揖,瞬間隱入逍遙窟深處。
逍遙侯回頭,才見雪鷹滿口是血地坐在地上,當即冷哼道,“怎麼不走?”
雪鷹用力嚥下口汙血,道,“日為師,終身為師。弟子怎敢如此大逆不道,背叛師門。”
逍遙侯盯視雪鷹半晌,眼眸冰冷無波,“哼!倒是很會話。只可惜,”想到靈鷲居然為兩個外人背叛師門,便覺怒火簇燒,冷聲道,“有個好大哥,為幾個不相干的人,居然要弒師。”
雪鷹咳嗽幾聲,只覺內心翻騰得厲害,卻又不敢太過表露,正欲替靈鷲辯解兩句,逍遙侯大手揮,道,“不必,下去罷。”
雪鷹只得強撐起身子,往洞外走去。
待雪鷹離開後,逍遙侯才扶著石壁慢慢坐下調息。
而蕭十郎從逍遙窟離去後,徑直回到桃花源。
剛進門,便見風四娘正坐在棵桃花樹下翻看著什麼,蕭十郎悄悄走近,猛地拍肩頭朗聲喝道,“四娘!”
風四娘手抖,書卷掉落在地。回頭見是蕭十郎,大喜道,“十郎,怎麼回來?”話音剛落,便撇嘴道,“不會是太笨,被別人趕回來吧?”
“去去去,”蕭十郎擺擺手,就著風四孃的身旁坐下,道,“兄弟,是那麼沒本事的人麼?次回來,是有要事找。”
罷,蕭十郎問道,“幼時撿時,不是身邊還帶著本無字書來著,在哪?”
風四娘愣,隨即回神伸手探上蕭十郎的額頭到,“發燒?怎麼突然要起那勞什子來。”見蕭十郎臉的正經,風四娘才收斂頑笑答道,“早些年沒用,又見那上面連個字也沒有,就把它扔。如今來找要,哪知道扔到哪裡去。”
蕭十郎聞言頓時心中涼,轉念又想到,麼些年來,但凡是自己的東西,風四娘定會好生收著,斷不會平白無故丟它,當即拽拽風四孃的袖擺,小聲道,“四娘,快幫想想,把它丟哪裡?”
風四娘斜睆蕭十郎眼,低頭看著書卷思忖半晌,才遲疑道,“那年,好像要參透那上面到底寫什麼。但用盡法子,它就是不出字。於是,很生氣,就把它扔到……”
風四娘伸手指指屋子後的溪流,“那裡。”
“那裡?”蕭十郎順著風四娘所指的方向看去,才想起來,那書似乎是被自己氣之下丟進溪水之中。
也來不及多想,蕭十郎脫外袍縱身跳入水中,沿著溪水路往下尋去。彎曲的水流順著桃林綿延環繞,最初淺及膝蓋的水位越往下越見深邃。走不多遠後,蕭十郎整個身子浸入水底,水面平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