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報,不過,我會控制得住的,我決不魯莽,你老人家最好繼續裝傷,除我之外,不要讓別人看出你已痊癒,這樣……”
“我明白!我會的,你如此冷靜,倒是出我意外。”
“為勢所迫,只好這樣了,弟弟,你坐在那邊去,提防著有人來。”石如鐵對石如玉說。
“是!我把風。”石如玉說。
“他是誰?武藝怎樣?可靠嗎?”範仲文問。
“放心好了,範前輩,她是我的未婚妻,武功過得去的,是我的助手。”
“噢,原來是個女的,我倒看走眼了。”
“她本來是女裝的,我覺得江湖上人品太複雜了,什麼人都有,雖然我不怕他們作怪,但也少不免分神,而且,她還是位姑娘,臉皮嫩,人家說幾句就未必受得了,倒不如男裝較好,就冒充做了我的弟弟。說起來你老也許還記得,幾年前有一位姓呂的小官,因為在山西抗敵有功,為奸人所害,被革職押解京師處斬,那小官便是她爹爹。”
“哦,原來是呂旭的女兒,難得!難得!我已經好得多了,你一可以放心歇息,不用替我擔心了。”
“這很好!我這兒給你一枚藥丸,你含在口中,它會慢慢溶解的,這藥丸十分特別,它能使你沉沉入睡,又能助長你的體力加速復原,更有解毒功能,為免陶管家起疑,也怕他暗中下毒,你含著它吧。”石如鐵把一枚褐色的藥丸塞進範仲文口中。便即叫石如玉捧著油燈站在身邊,他則取出三支銀針,作狀的替範仲文進行針刺。
就在這時,陶管家悄沒聲息進入內堂,聽得石如鐵自言言自語地說:“嚇死我了,幸而發覺得早,還變成這樣,怎有得救,若果遲了半個時辰,就是華陀再世也無能為力了。弟弟,你記住了,這是失血過多,疲乏過度,支援不來的結果,隨時都有危險的,所以我刺了他的昏睡穴,讓他好好睡一覺,恢復氣力,然後再慢慢調理他的精神與傷勢。大約十日之內總可以完全復原了。”
石如如玉未答,突然傳來陶管家的聲音道:“石大俠,範老英雄怎樣了?”
石如鐵脫口道:“沒事了,陶管家,外邊怎樣了?早先我給你招來不少麻煩,真抱歉,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這是他們存心挑撥離間,與你石大俠何干?請不必介意,只不知範老英雄怎樣了?好像睡熟了。”
“是睡著了,他失血過多,年紀又大,又疲乏過度,便變成虛脫,我已救醒他,給他吃了點藥,然後點了他的昏睡穴,讓他好好睡一覺。”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睡得這麼熟了。石大俠,你忙來忙去,也辛苦了,你也該早點歇息了。”
陶管家在石如鐵離開之後,憑自己的醫學常識去替範仲文診斷,覺得範仲文的脈象確很弱,確是身體虛弱的現象。深信石如鐵沒有說謊,便暗暗把一些粉散開了水,透過一根通心的小草稈,自己先含了水,再灌進範仲文口中。他知道範仲文即使醒來,功力也會大減,這是傷後應有的現象。絕對不會懷疑。
初更過後不久,石如鐵獨個兒悄悄出了房去,只留下石如玉在房中,在石如鐵出房之後,她聽到輕微異聲,便按照石如鐵的囑咐,目言自語道:“大哥,你不要騙我,範前輩真會痊癒嗎?不會有危險?”跟著又仿照石如鐵的口氣說:“你真是,我騙你幹什麼?不出旬日,我包保範前輩可以復原,唔,別多問了,睡吧,深夜了,還不睡,明天要早起床呢!出門作客,總不能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床呀!別說了,睡吧!”
這時候,有人伏在石如玉的房外偷聽,聽得這樣對話,便回去報告了,他是親耳聽到的怎樣也想不到是假!其實,石如鐵此刻正跟蹤一箇中年漢子走向後山,看看中年漢子開了一道石門,走了進去,他便伏在門外偷聽,只聽得一個蒼勁的聲音喝道:“誰?如果你是想勸我投降,那就不要開口了。”
“莊主,是我!阿德!”一箇中年口音回答。
“阿德,你還留著沒走?為什麼?”
“莊主,我不能走,太太和少爺都在,我怎能走?我不能丟下太太和少爺就走呀!”
“你到這裡來,當然是得到谷永堅的好處,你是來幹什麼?他叫你對我說些什麼?要是不中聽的話,最好別說,我是不會聽的。”
“莊主,可是太太和少爺……”
“住口!我有眼無珠,誤信奸人,以致養虎為患,自顧不暇,如何還能顧及妻兒?你想叫我苟且偷生,換取妻兒的生命,辦不到!你回去告訴他吧,如果他還有一點人性,肯念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