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chūn,你叫我?你咋沒有走啊。”
青chūn笑笑:“我在等你啊。”
吳反修一聽知道沒有好事。不過,他比青chūn大一歲,比他高半頭,似乎並不怕青chūn的威脅。滿不在乎的說:“等我幹嘛,你還能吃了我嗎?”
青chūn壞笑了一聲:“吃是吃不了你,不過,咱倆的帳要算一算,你得掉點兒毛。”
沒有等吳反修說出話來,”忽“的一聲,青chūn便從書包裡抽出了2米長的三角皮帶。皮帶是柴油機的傳送帶,材料是做汽車輪胎的橡膠製品,比皮鞭還要結實,比棍子韌xìng。這玩意兒不要說打人,驢馬也受不了。青chūn對著吳反修的頭部就是一皮帶,他一躲,皮帶抽到脖子上,一道血痕。青chūn又是一皮帶,抽在頭上。吳反修雙手捂住腦袋,大聲哭喊著:“文青chūn,你這個地主崽子,你個夠rì的,你敢打我,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他不這樣罵,青chūn可能不會接著打,他怕打傷吳反修不好收場,後果嚴重。他一喊,青chūn惡從膽邊生。“既然明天怎麼著也是死,不如索xìng今天揍個痛快。”
吳反修剛開始還嘴硬,抽了五皮帶後,他喊出的聲音已經是歇斯底里:“救命啊,打死人了。”
青chūn一聽更上火:“上次你們幾個打老子20多分鐘,我一句沒有喊叫,現在幾皮帶你就殺豬一樣嚎叫,你平時的威風哪裡去了,膽子哪裡去了,什麼尿xìng啊,原來是個熊包。叫也不行,這次不打怕你,明天肯定欺負老子,今天非叫你口服心服不可。”
青chūn騎在吳反修的身上,用皮帶不停的猛抽他的後背。一邊抽一邊問:“還欺負老子不欺負,說。”
吳反修心裡不服,嘴上說:“誰欺負你了,我沒有欺負你。”
青chūn說,那好,再來幾皮帶。幾皮帶下去,吳反修哭啞了嗓子,說:“兄弟,以後不敢了,以後不敢了。”
青chūn說:“明天怎麼辦?”
吳反修道:“回家我誰也不說。”就此一次,吳反修再也沒有敢欺負過青chūn。多年以後,當了副鄉長的吳反修和村裡人耍橫,青chūn正好從BJ回來,站在路邊,輕聲細語的叫了一聲:”反修。“吳反修登時懵了,瞬間變出一副笑臉,那副諂媚的樣子讓人直噁心。
看到向軍撲了過來,青chūn彎下腰、低著頭,硬碰硬的撞了過去。向軍撲上來用的全身力氣,他以為青chūn會機靈的躲開,沒有想到會這樣硬來。他看到青chūn用頭頂過來想躲開也來不及了,一聲沉悶的響動,青chūn的頭重重的頂在向軍的頭上,一下把向軍頂在三米開外。疼的他“唉呦”一聲一屁股墩坐在地上。青chūn也是頭皮發疼,眼睛流淚,但還能堅持。青chūn急忙撲了過去,想把向軍壓在身下,再來幾下解解氣。向軍向青chūn擺擺手:“不打了,不打了。哎呀,我的媽呀,疼死我了,我受不了。”
站在向軍的旁邊,看著他捂著頭直抽涼氣,青chūn問他:“沒有事吧。”
向軍說:“沒有。你小子真狗狠的,為啥不躲開我。”
“躲開就不是我了。”
向軍說:“服了你小子了。”
青chūn說以後不准你調戲四花。
向軍笑笑:“不會了,領教了。我們交個朋友吧。”
青chūn道:“我們是同學,比一般的朋友感情好,就不要麻煩了。”
兩人把自己身上的泥土彈掉,手拉手回了宿舍。
三
第二天一上課,向軍坐到了青chūn身邊。青chūn道:“你怎麼不回你的座位上。”
向軍嬉笑:“我今天早上找曹老師了,說我的眼睛有點老化,想坐後面矯正一下。曹老師好說話,照我屁股上踹了一腳,然後讓我和你的同桌代新富說了一下,我就搬了過來。”
那幾天語文課上的是《野豬林》,林沖遇難野豬林,被魯智深救下來的那一段。學校許多男同學很羨慕林沖有個好兄弟,羨慕梁山好漢的哥們義氣,私底下同學之間拜把子結異xìng兄弟很流行。
青chūn和向軍在校園外背化學週期表的時候,向軍問青chūn:“我是兄弟一個,太單,老被鎮上兄弟多的人家欺負。你也是哥一個,我們兩個結為異xìng兄弟,中不中?”
青chūn也有同感,同意了。說:“中啊。咱拜把子吧。不過,我們不要做酒肉朋友,有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