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青年想他大約心情不好,也不敢說話。二人走到一里開外,程逸岸突然止步,盤腿席地而坐。
青年這才發現他臉色灰敗已極,不僅大驚失色。
“該死的老刀!”程逸岸喃喃咒罵,“小兄弟,你照我白天說的運氣方法,送些內力給我,行氣切記要緩慢。”
方才他察覺不對勁,確實已暗中服了解藥,但刀維蔻調配的幾種藥物毒性實在劇烈,須得服了解藥後便運功將毒素逼出。程逸岸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覺得當著刀維蔻的面逼毒便不夠瀟灑,因此才逞強到了現在。此刻腹中幾味劇毒與解藥互相沖撞,疼痛難當。
青年聞言,連忙也坐下來,照著他的話傳送內力。
程逸岸只覺一股暖洋洋的氣流自前胸緩緩流進體內,雖然雄渾卻十分柔和,待他挾著這股內力執行一周天畢,非但毒素輕易排出,四肢百骸更是無處不舒爽。他睜開眼,見青年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朝他微微一笑,道:“可以了。”
青年見他神色間略無痛楚,遂放心地移開了手。
程逸岸端詳他微微出汗的臉頰,沉吟道:“說起來,你又救了我一回。”
青年憨憨一笑,“其實沒有我幫忙,你也不會有事的。”
程逸岸心說那倒不一定,口中卻道:“雖然如此,你還是多多少少有點用處。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儘管開口,我大多可以弄來給你。”程逸岸防心甚重,若是對別人,必不會做這樣的承諾,但是此時已經確知青年秉性純樸,斷不會寫挾恩圖報,漫天要價,才說得如此爽快。
果然青年不住擺手,“我不是想要什麼東西才幫你的,你不用在意。”
“你這麼窮,就連要我送你幾張銀票使使都不想?”
青年搖頭,“我一個人,只要肯做事,怎樣都能過活,銀子太多也沒有用處。”
“那女人呢?你這個年紀,也能娶房媳婦兒了,我給你物色個漂亮的姑娘如何?”
青年臉上大紅,囁嚅道:“這個、這個我從來都沒想過……”完了又像是想到什麼,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再說,又不是隻要長得漂亮就是好姑娘,就像娘長得好看,但是懶得一塌糊塗……”
程逸岸噴笑,捶著他的肩頭道:“臭小子,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