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謂掩飾,“倒是魯前輩歸隱多年,此番竟重出江湖,看來武林就要多事。”
“你竟好意思說!是誰在興風作浪,逼得泗合門到處拖老古董出山!”
魯一絡從木灰灰懷中掏出一張紙來,狠狠瞪向程逸岸,眼神充滿威勢,霍昭黎見了不禁暗暗害怕,被瞪的人卻無動於衷,反而用有些譏嘲的口氣道:“如此而已?晚輩可不記得,魯前輩是這樣急公好義的大俠客。”
這魯一絡當年闖蕩江湖時,憑著木偶與腹語奇術,行事亦正亦邪,算得上黑白兩道都十分頭痛的人物。
木灰灰這時桀桀怪笑,“他去泗合山赴武林大會是假,把老婆氣跑了,出來瞎找是真!”
魯一絡反駁不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反手給了木灰灰一個巴掌,轉眼間兩“人”又廝打了起來。
“敢情這年頭女人都往外跑。”程逸岸似笑非笑地看霍昭黎一眼,“不過看這個架勢,魯夫人要離家,恐怕也在情理之中。”
霍昭黎看魯一絡一邊操縱木偶,一邊與它對打入了迷,渾聽不見義兄說什麼。
魯一絡卻甚是耳尖,把木灰灰踢到一邊,過來大喝道:“死小子,別人家的事你插什麼嘴?”
程逸岸微微一笑,拱手正要致歉,魯一絡卻像是握住什麼把柄一樣,湊過身來,“剛才你並不知我是貓是狗,是黑是白,新結拜的義弟遇襲,竟然袖手旁觀,道義上說得過去嗎?”
程逸岸歪頭,挑眉,“有何不可?”說得無比理所當然。
魯一絡一呆,隨即哈哈大笑,“老夫對真小人還有幾分看得過,今天就放你一馬!”說完手微動,瞬間將木灰灰抓到懷中。
“木頭人,走了!”
“再玩一會兒好不好?我要跟美人小兄弟道別!”
“滾你的蛋!”
魯一絡催動內力,便欲施展輕功離去,冷不丁被人捉住手腕。他吃了一驚,卻見剛剛站在一丈開外的霍昭黎,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跟前。
“你幹什麼?”
魯一絡口氣難聽,待到感覺到對方手心傳來的渾厚內勁,心中卻暗暗叫苦:若他有惡意,今日就難說能否安然離開了。
“那片瓜田可是前輩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