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瓊菊喃喃自語道:“我不信!我不信……”
她心想自幼與芮瑋青梅竹馬的相愛,深知芮瑋不會對女子亂來,決不會私下有了拼婦。
胡異凡次冷冷道:“你不信嗎?告訴你,那女子名叫高莫野,是一燈賤尼的弟子,那賤尼得知弟子與他不規,帶回山上,卻對他說,要想再見女弟子的面,非將海淵八劍學全不可,而會八劍的人,當今除賊尼外唯有七殘叟。”
林瓊菊想到那年在黑堡與芮瑋重逢時,自己被芮瑋的冷情氣得掩面奔回內屋,但心中卻又想看他,便在簾後偷看,看到爹爹暗算他,心中大驚,正要拼死相救時,突見那女扮男裝的少年公子飛快搶救。
想他要向自己求學傷心劍,記得幼年時從父親那裡學來的武功,偷偷傳他,他卻不要學,如今自己不傳他,反而要學,這其間的差別太大了。
林瓊菊越想,心裡越不是味道,忽然掩面伏在石上輕泣起來。
胡異凡大笑道:“你也有傷心的時候,哈哈……”
笑丁一陣,他的笑聲低下來,恨恨道:“但我兒子死時,你卻一點眼淚也沒流,淫婦,你現在可是不打自招了吧!”
候地一拳打在林瓊菊的後心,林瓊菊慘叫一聲,昏眩過去,胡異凡拍了拍手,狠聲道:“死得好,這樣讓你死去,還真便宜了你。”
老道輕輕搖頭道:好狠!好狠!這樣對付一個弱女子,教天下英雄得知,不知堡主的臉往何處安放?”
胡異凡轉過身來道:“胡某在這裡做大事,天下誰能知曉?”
老道緩緩道:“此處雖是遊人不至的荒山野嶺,你要知一句俗話: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胡異凡嘿嘿陰笑道:這句俗話,胡某不信,胡某只知道將此地的人殺了來滅口,便無人得知。”
老道聽到這番話,並不被恐嚇,靜靜道:“貧道還想多活幾年,還不願意死。”
胡異凡面上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含笑道:“其實七殘叟的名頭天下皆知,胡某巴結還來不及,豈會對前輩有不敬之處,還靠前輩栽培。”
老道通曉世故,一聽胡異凡的話,便道:“你不殺我,有何要求?”
胡異凡笑容更開道:“要求談不上,晚輩只想向前輩在武功上求取指點?”
老道是個鐵掙掙的漢子,最討厭巧言令色的人,不耐煩道:“你要我指點什麼?”
胡異凡慢慢道:“聽說……”
老道截口道:“什麼聽說不聽說,儘管自己說吧,用不著吞三吐四!”
胡異凡輕咳一聲,續道:“前輩會一招海淵劍法,不知是真是假?”
老道非常爽快地回道:“是真的,但我告訴你,別的武功可以指點,這招劍法,任你怎麼說,決不相傳!”
胡異凡笑容頓斂,說道:“胡某正要求前輩將這招劍法相傳。
老道撇頭一邊,胡異凡接道:“前輩若要活命,嘿!嘿!,只有那招劍法相換。”
老道振笑道:“你要挾老夫麼,要知道鐵腳仙可不是好要挾的人物!”
胡異凡陰陰道:“前輩的右腿再被殘廢,不知還能稱得鐵腳仙麼?”
老道仍然笑道:“你要砍我左腿就砍吧!”
胡異凡大叫道:“你到底傳不傳那招劍法?”
老道斷然道:“不傳!反正貧道右腿已經殘廢,砍掉左腿裝上一隻假肢,還來得方便。”笑了兩聲又道:“貧道兩隻腿裝上鐵打的假膠,‘鐵腳仙’三字才名符其實哩!”
胡異凡撥出雪亮的鋼刀,走上一步,道:“你以為就只砍斷一腿,可沒那麼便宜。”
老道輕鬆地笑道:“大不了命一條。”
胡異凡臉色猙獰道:“傳不傳?”手中鋼刀在老道股上一晃。
老道嗤聲笑道:“你要貧道說幾遍?告訴你,那招劍法不傳無義之人。”
胡異凡道:“就算胡某是無義之人,你也一定要傳那招劍法。”
老道大笑一聲道:“你不要臉嗎?”
胡異凡道:“我有什麼不要臉的地方,海淵劍法本是我胡家絕學,胡某拼了一切,也要你傳那招劍法。”
老道冷笑道:“要不要臉啦!從未聽說白堡胡家有人會劍法,小心別把貧道吹跑了。”
胡異見長嘆一聲,倏地坐下道:“海淵劍法本叫海淵刀法……”
老道插上一句:“那當然,既是胡家的絕學,劍法應該改名為刀法,不然天下英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