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瑋更不敢大意,心知這一戰關係甚大,師父的期望全寄託在這一戰,要想多學一招海淵劍法來和野兒見面,亦在這一戰,他哪敢有一絲分心,當即閉目,加緊用功。
林瓊菊見芮瑋不聽自己勸解,嘆道:“我真想不透,一招劍法怎會令大哥不顧性命來求索,大哥以前決不是這樣的呀?”
突聽一人道:“你想不透,我來告訴你這賤人!”
林瓊菊滿面驚色道:“是公公!”
話聲才完,那人已在芮瑋與老道的坐處轉了一圈,迅速無比的將他兩人點住七大麻穴。
那人站定身形,正是林瓊菊的公公,白堡堡主胡異凡,他站在林瓊菊對面,冷冷道:“你還有臉叫我公公?”
林瓊菊不理他話中的意思,慌忙道:“你……你暗中傷人,卑鄙無恥,快將他倆人穴道解開。”
胡異凡道:“淫婦,老夫會聽你的吩咐。”
舉起手來,一掌將林瓊菊震開丈外,林瓊菊傷後無力抵抗,這一掌打得噴出三口鮮血,尚虧她向後躲了一下,否則內臟受傷,不死也要終生遺憾。
胡異凡見林瓊菊沒有被自己一掌打死,也不上前再補一事替兒子報仇,卻道:“賤人,九泉之下你有臉見我兒子麼?”
林瓊菊低弱道:“我什麼地方沒有臉去見你兒子?”
胡異凡指著芮瑋道:“在姦夫面前,你還想不承認?”
林瓊菊氣苦道:“你……你……再胡說八道,我……要罵你了胡異凡一聲大笑,狂妄道:“你罵呀!你有種就罵罵看。”
林瓊菊向芮瑋望去,只見他伏在地上,老道卻是瞪著大眼,仰面躺在地上,他兩人在平時決不會被胡異凡點住穴道,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不到被武功遠不如他兩人的胡異凡制住,能怪得誰來?
胡異凡見林瓊菊不作聲,陰狠道:“諒你這賤人不敢罵我,不然老夫把你脫光衣服,在臉頰上寫兩個淫婦大字,送到黑堡,看你爹還有臉做人不?”
林瓊菊聽到這話,嚇得連打寒顫,胡異凡見她害怕的樣子,內心大暢,又道:“賤人,可要老夫告訴你一件妙事?”
林瓊菊知道不會是好事,忙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胡異凡冷笑道:“你不願聽你姦夫的事情麼?”
林瓊菊內心把芮瑋當作丈夫看待,聽說是有關芮瑋的事情,便不作聲,心想會是什麼事情與他有關?
胡異凡連連冷笑幾聲,接道:“你那姦夫,情人可不止你一個林瓊菊未經思索,衝口而出:“胡說!”
胡異凡嘿嘿笑道:“胡說?你當然希望我胡說,可惜事實如此,你不信也得相信……”林瓊菊塞住耳朵道:“我不聽你的鬼話。”
胡異凡不理她打岔,接道:“你知道你姦夫為何不顧性命要戰勝老道?”
林瓊菊自幼生性好奇,小時常要芮瑋到樹洞裡去看有沒有妖怪便是她本性的表露,這時不由放開耳朵,問道:“什麼原因?”
胡異凡道:“因為戰勝後便可向老道學得一招海淵劍法……”這原因林瓊菊早已知道,算不得秘密。
胡異凡見她臉色,便知她在想什麼,大笑道:“但你可知道,他為何要學那招海淵劍法呢?”
林瓊菊突然間問道:大哥,你不礙事嗎?”
胡異凡霍然大怒,一腳將芮瑋踢開丈外,冷笑道:他被我點住大麻穴道沒有人解救,神仙也別想動,賤人!你別妄想他自動醒轉,乖乖聽老夫說話!”
老道忽然說道:“那不見得,只要會衝穴法,不難將穴道自己活轉。”
胡異凡冷冷道:“有本領沖沖看!”
老道默默不作聲,胡異凡得意地笑道:“胡某的手法豈是輕易衝開得了?縱然當今第一人一燈賤尼被胡某點佐也別想衝開,七殘叟更別想啦!”
老道知道他這話並非吹牛,要知點穴功夫到家的高手,衝穴法便不管用,象胡異凡的功夫,在江湖上已是罕見,要想衝開他點的穴道,當真連一燈神尼也不可能。
林瓊菊忽然嘆道:“他倆與你無冤無仇,你不要難為他們!”
胡異凡冷笑一聲,輕藐芮瑋身體一眼,又道:“這小子到滿風流,為了見他情人一面,不惜和名滿天下七殘叟決鬥,勇氣可嘉!”
林瓊菊心中一震,問道:“什麼情人?”
她滿面露出情急不安的神色。
胡異凡大笑道:“賤人,你以為他只有你一個淫婦嗎?可不止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