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前往集寧。
今天是風翼預定從臺灣回來的日子,算算,他已經離開兩個多禮拜了,想必他一定很想早一刻見到她。但上天有時總會開些玩笑,由北京開往庫倫的火車從集寧便因故停駛,當然也就無法到達中途站二連浩特,他只能坐到集寧火車站,然後再經由公路到二連浩特。
所以,當他從北京打電話來時,她就準備到集寧去接他。
但集寧距二連浩特頗遠,開車也要大半天,所以她一大早出發,到現在已經中午了,卻還是見不到一丁點城市的影子。在中國邊境地區人煙原本就稀少,如果鐵路一旦停駛而要靠車行的話,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會遇上崎嶇不堪的路段,甚至沒有路標或者根本找不到路也是常有的事。
她一路駛來往往處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理景觀中,別說是車輛了,就連遇見一個人、一頭羊的情況也少得可憐。所以,當一輛小貨車緩慢的從路的那一頭駛進視線中時,她稍微分了些神看了眼小貨車。
“咦?”恍惚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
她的視力極好,即使唸書唸了二十幾年,視力及眼睛的敏銳度都保持在絕佳的狀態,這或許和她必須依靠眼力尋找化石有著密切關聯。
她確定自己沒看錯,不過在她叫出聲之前,站在小貨車後方貨櫃上的一個人就已經朝她大叫了。
“絮!”
“飛飛。”她趕緊停車。
小貨車此時也停了下來,風翼在小貨車尚未完全停妥前就飛也似的從車上跳下,一陣風般的猛地刮到她面前,邊高聲叫著:“絮!”
她在他使力擁她進懷前就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蹙著眉劈頭就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不等我去接你?”
風翼根本沒聽清楚到她問了些什麼。他張著一雙微溼的眼,只想用力的擁緊她,看她個夠、親她個足,好填補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絮,我好想你。”他說著就再也忍不住伸手將她抱個滿懷,像恨不得把她揉造體內似的緊擁著她。
她卻是老實不客氣的捏了他一把,讓他稍稍放開她一些,仍不放鬆的道:“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嗄?”他滿臉無辜地輕撫著手臂,絮青的手勁不小呢:“我……我搭便車來的。”指指他後方的小貨車,這才發現小貨車的主人以及其它搭便車的幾個人眼光全集中在他們身上。
她才不管有沒有人在看他們,“為什麼不等我去接你?萬一我們錯過了彼此怎麼辦?”她不諒解的就是這一點。
“當然不會。”風翼揚起笑,自倍得不得了。“我已經將我們的緣分在三生石上列下了,就算相隔十萬八千里,我也有自信能夠找到你,然後跟隨你一輩子。”
她楞住,一副不曉得該接下去說什麼的模樣。
偉大的愛情宣言發表完畢後,風翼還是忍不住想抱她,卻因為她之前的抗拒而只敢輕觸著她的肩,“絮,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好想你哦!”他的語氣滿溢著戀慕又帶點可憐兮兮。
驀地,她輕笑了起來,帶著釋懷與滿腔柔情,投進他懷裡用力擁緊他。
“絮?”風翼愣了一下,對她的態度感到疑惑。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深刻而明顯的表現出她對他的感情過,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成這樣的?
他突然緊張了起來,她是受了什麼傷還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嗎?不然她怎麼會變得這麼“正常”?
他不安的摸摸她額頭,忙不迭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在他懷中低嘆,“我想念你。”
聞言,他足足愣了一分多鐘,彷佛不敢相信她會用這般深情的語氣說出想念他的話。
他覺得腳底像踩了一朵雲,整個身體像飛起來般輕飄飄、暈陶陶。
“絮……”他雙臂收緊,用力擁住她,“我也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
如果如此思念著一個人的原因就是源自所謂的“愛情”,那麼她得承認,她的確是愛上風翼了。
向小貨車主人及其它乘客道別後,風翼與楊絮青一同駕車準備駛回二連浩特市。
途中,風翼邊開車邊滿懷期盼的提出請求,“絮,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怎麼可能?又不是連體嬰。”她笑答。
從換過位子由風翼駕車後,她就將頭側靠在椅座上一直看著風翼的側面,想一次看夠他以補足連日來的思念。
“絮,我又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