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成剛道:“怎麼?沒有找到嗎?”
任老二道:“如是找不到,我任老二還能在大名府混下去嗎?”
伍元超笑一笑,問道:“不知道她們母女現在何處?”
任老二道:“我們派出了一百多號人找,剛剛才找到她們的下落,一老一少兩個女人,老的五十多歲,年輕的二十上下?”
伍元超道:“不錯,她們現在何處?”
任老二喝了一口茶,答非所問地道:“母女兩個人,都帶了傢伙。”
伍元超心中明白了,伸手從懷中,摸出幾片金葉子,道:“任兄,這點是尾數,任兄點點看,是不是夠啦。”
任老二接過金葉子,右手中掂了惦,道:“行啦,她們母女住在城南一座農舍中,兄弟門口有人,替兩位帶路。”
伍元超道:“多謝任兄,我們想立時動身。”
任老二站起身子,帶兩人出了茶館,道:“路不遠,不要一頓飯工夫就到了。”
茶館門外,果然站著一個二十四五的年輕小夥子。
任老二一揮手道:“小喜子,帶這兩位去,記著,站遠些,指給這兩位朋友看看那地方就成了。”
小喜子應了一聲,帶兩人直奔城南。
那是大名府外一處很僻靜的小村莊,整個小村子,也不過五六戶人家。
村東面,一座大水池旁,孤立著一座宅院,竹籬環繞,柴扉緊閉。
小喜子低聲說道:“就在那座茅舍中,兩位自己過去吧!”
伍元超點點頭,大步直行過去。
柴扉虛掩,一推而開。
只見黃家母女,端坐在小廳之中,手中拿著兵刃。
敢情兩人早已有了戒備。
黃夫人冷冷說道:“你們來了幾個人,都請進來吧!”
伍元超一抱拳,道:“夫人,我們只有兩人。”
黃夫人冷笑一聲,道:“鳳姑,娘說的不錯吧!白玉山表面上仁義道德,骨子裡陰險的很。”
伍元超緩緩移動右手,握在劍柄之上,道:“夫人和姑娘不要誤會,在下等來此,那白玉山全然不知,而且我等亦無惡意。”
黃鳳姑粉面罩霜,柳眉聳揚,冷漠地說道:“還有一個呢?”
鐵成剛大步行了過來,道:“在下鐵成剛。”
黃夫人霍然站起身子,道:“孩子,動手吧!殺了他們之後,咱們再去殺白玉山。”
黃鳳姑道:“娘,等一等……”
黃夫人道:“還等什麼?這兩人一天之前,都趕到白府拜壽,明明是那白玉山請來的幫手,今天趕來行刺,還有什麼好解說的。”
黃鳳姑欠欠身,道:“女兒離開清風庵時,師父曾經交代過女兒一句話,她說為父報仇固是應該,但不能殺錯人,那將是無法彌補的大錯大恨,也是江湖正大門戶中大忌,如是他們真是白玉山請來的助手,不勞母親動手,女兒自信可以搏殺他們,娘,你歇著,等我把話問清楚,再動手不遲。”
伍元超道:“黃姑娘說的不錯,如若我們真是受命而來的劍手、刺客,死於姑娘的劍下,自然不算什麼,但望能在動手之前,容我等把話說個明白,那時,夫人和姑娘如若仍要動手,我等只好奉陪了。”
這時,黃夫人的怒火,似乎也消退了不少,冷笑一聲,道:“有什麼話,你們說吧!”
伍元超略一沉吟,把來此用心,以及白玉山明作惡徒,暗為善行,夜入白府,隱身樹上,目睹乘風閣經過,以及白玉山要兩人離開大名府的詳情,很仔細地說了一遍。
黃鳳姑回目望了母親一跟,只見黃夫人雙眉深鎖,似乎也是陷入了苦思之中,當下微微頷首,說道:“聽閣下之言,不似說謊……”
鐵成剛接道:“姑娘,咱們如說一句謊話,天打雷劈。”
黃鳳姑道:“兩位親目所睹,自屬實情,但兩位對那白玉山瞭解不深,又怎知他過去未做過壞事,又怎能斷言他不是殺死先父的兇手?”
鐵成剛道:“這樣一位大大的好人,怎會是殺人的兇手呢?”
黃鳳姑道:“有很多人,年輕時作惡多端,老來深悔一身罪惡,雙手血腥,變作一位大善人,兩位既然目睹了乘風閣經過,白玉山自認罪狀,甘願償命,對此事,兩位有何高見?”
鐵成剛道:“這個,這個……”頓覺理屈詞窮,這個了半天,這個不出所以然來。
伍元超心中暗道:“好厲害的姑娘,詞鋒犀利,咄咄逼人,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