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六歲那年因為逃命而忽略掉傷口引發的氣血不順外,近年來拚命練武只為了儘早尋母,早已經讓翔允青吃過不少苦頭,要他身子好實在是不可能。
還好,佟沁雨算個盡職的大夫,出去辦事還不忘每幾個月回來給翔允青診診脈、開開方子,好讓翔允青別有一天不小心因為氣血不夠而昏死過去。
雖然這座草屋可以說是與世隔絕,但對於外邊的訊息,裡頭的人還是知曉的。
浣水堂近年來改變了不少,不但收了女弟子,連虛浮已久的副堂主之位,都有人佔去了。
不過令人意外,副堂主竟然不是和慕容沛私交甚好的許雰坐上,而是一名也被慕容沛在翔允青走後一年「撿」回的少年擁有,有了七年前的先例,堂子裡的人當然都把這名少年傳成了堂主的新男寵,對於他坐上副堂主之位也有了個新解釋。
當初聽聞這訊息時,沈虛琴和翔允青都沒有太大的反應,沈虛琴是早已知曉,而翔允青則是下意識的不去理會。
他認為他已經跟慕容沛斷的乾乾淨淨,現在的他們是敵人,對於敵人的事情只要知道就好,不該有情緒。
不過到是浣水堂方面有了動作,幾名位階較高的護衛們見狀當然是不高興,除了三天兩頭找那名少年挑戰,還耍小人心計地到處散播謠言,不過到頭來這麼做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去挑戰的,被那名少年給打了個落花流水,散播謠言的嘛,則是被慕容沛給逐出了浣水堂。
這幾年來不僅安嶽變動大,連遠在另一頭的皇城,都鬧的風風雨雨。
也是在翔允青走後不久,第十任皇帝駱緂,經不住病魔摧殘,於而立之後兩年,病逝於宮中,隨即,兩派聲浪就開始沸湯,一邊是擁護大皇子駱縕,一派則是力挺六皇子駱淓,不過事情就出在先皇病逝的一個月後,六皇子駱淓無聲息地失蹤,一向對於皇位沒有任何發言的他,突然失蹤便是引起了不少揣測,於是在其餘各皇子對外邊昭告同意駱縕成為淺陽第十一任皇帝之下,駱縕即登基,於淺陽曆八月十六。
這七年過的不平靜。
但這段時間,翔允青除了偶爾身子不堪負荷,會休息一段時間外,剩下的時間都只有練武、練武,還是練武。
不出三年,浣水堂所有的心法、劍式,都給他摸透了,不過,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練武只是一個過程,他最終目的是要找到親生孃親,然後毀了火紋劍。
日正當中,此刻正是祥允青與沈虛琴每日一時辰的交戰練功時刻,蓊蓊翠林中,隱約見著一抹輕逸的身影忽上忽下,手中翻轉著的火紅劍刃,也在太陽下發著眩光。
起身翻躍,揚劍揮風,幾掃落葉,收鋒再出。
火光銀舞,煙塵飛天。
利落的身影舞弄著劍,而一旁坐在樹上的雪白人影也未閒著,裊裊樂音不斷地從指下奏出,細如蛛絲的銀線從下方舞劍者微小的瑕疵竄進,但卻被舞劍者早一步發現,給斬了斷。
如此看似平靜卻處處危機的交戰,直到樹上人一個怪異的斷絃聲響,才倏然而止。
「沈哥?!」翔允青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收起劍鋒,奔身樹下,抬頭望看。
「沒事,一個閃神,不礙事的。」
但就在此刻,一滴鮮明的紅滴從樹上落下,滲入黃土中。
「還說沒事,你受傷了吧?」翔允青蹙起眉。
「唉,事隔近十年,身子可能快不行了,今天……我看就練到這就好了吧。」沈虛琴躍身下樹,但著地時卻重心不穩地往後倒去,還好翔允青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青兒,我活不了多久了……這副身子的壽辰已盡,頂多一年,我就會死。」沈虛琴穩住身子後,緩緩開口。
「你在說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哪會這麼快死?再說,壽辰可不是你在定的,放心吧,上天不會讓你早死的。」翔允青假慍地道。
「我們師徒緣分已盡,我看你也練的差不多了,該告訴你的,就告訴你吧。」沈虛琴若有所思地找了一處地方坐下,撫弄起甫才那條斷了的柳琴絃。
過了一會兒,沈虛琴又開口緩道:「在北方天際,有七顆主司北方星辰的七顆星,也就是北斗七星。每顆星都有一位星宿,而星宿就是主宰整個北方的北斗星居的弟子,負責幫忙北斗星居管理整個北方。」
「當初,灼火靈劍和寒冰雙刃,也就是後世人俗稱的火紋劍和冰封劍初被一位鑄劍名師鑄造出來時,天上兩位星宿湊巧見到,喜愛之下便趁那鑄劍師不注意時以神力拿回天庭,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