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高階管理人員過多地攫取獎勵的時候。但同時,所有明智的股東又都認為取消等級制度不是解決這種問題的良藥。
這種非平均分配的等級和特權,在合理管理的情況下,通常是員工們每天早上炫耀自己工作的動力。那些象徵著地位的小標誌——公車、新的頭銜、下屬的尊重,激勵著我們一直沿著等級的路徑努力。“特權始終是一種有力的、向上的動力,尤其是對團隊中的低階職員而言。”通用汽車的董事會副主席羅伯特·盧茨說,“當我還是一個有抱負的小領導時,我總是希望擁有一個為自己預留的停車位(所以就會努力工作來贏得它)。”
同樣,傑克·韋爾奇加入通用電氣的第一份工作他只幹了一年就想辭職了,並不是因為他獲得的1 000美元加薪實在太少,而是因為另外兩個和他同時加入通用電氣的年輕經理也獲得了同樣數額的加薪。而當另一位明智的老闆決定另外給他加薪2 000美元的時候,韋爾奇放棄了離去的念頭。一個年輕的黑猩猩眼睛盯著它鄰居的棕櫚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韋爾奇也遇到過被大材小用的境況,但重要的是,他的身份隨著他職位的不斷升遷而更加重要,而且他比任何人升得都快。這種渴望高人一籌的作風似乎很容易被人嘲笑,但正是這種作風最終將他帶到了通用電氣的最頂端,在那裡他堅持實施非平等分配的激勵並委以相應的職責,從而帶領通用電氣贏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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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只是大話(1)
韋爾奇曾宣稱他憎恨等級制度。而且每個人都宣稱憎恨等級制度,就好像我們每個人都是虔誠的平等主義者,都是領導者的精英。甚至人稱“鏈鋸阿爾”的阿爾·鄧拉普(Al Dunlap)①也在他的商業回憶錄中鼓吹“在我周圍沒有令人可怕的等級制度”(而在不到一頁的篇幅之後,他就描繪了因等級制度而憤然離開一家倒黴公司的情形)。
事實上,很多學術思想都將等級制度當做一種非自然狀態,一種對於自由精神和人類兄妹情懷的現代束縛。人類學家認為人類歷史上的傳統部落中存在著虔誠的平等主義。獵人帶著他們的戰利品疣豬迅速返回部落,卻不把最好的肉留給自己。他們將戰利品平均分給部落的所有成員,如果他們不能做到平均分配,那麼某些人最終將會把最好的部分割下來送給別人。部落中的領導權也在不斷地更換,但這取決於誰最適合特定的工作。比如最好的獵人總是走在打獵隊伍的最前面,而部落中最聰慧的人會獲得特定的儀式的領導權。他們延續著自治。如果有人想用暴力手段強迫大家按照他的意思行事,那麼大家也將以牙還牙。
對於批評家而言,這種認為傳統部落即代表平等主義的思想可能聽起來很令人懷疑,就像有人說他們是倖存而獲救的良知一樣。人類學家對平等主義的堅持並沒有解釋我們是如何在經歷了上億年的進化後變得如此等級化,然後是如此平等主義的上萬年的部落時代,然後是始於12 000年前的更加虔誠的等級時代,同時還伴隨著農業的發展和人類財富的增長。因此有一位作家將我們社會的演化描繪成一條U形曲線。
這可能已經很接近人類等級制度的真實本質了。證據已經越來越強有力地表明,靈長類動物的統治方式在非平等主義和獨裁主義間不斷搖擺,貫穿整個歷史。這有可能取決於環境:在戰爭的環境中,指揮與控制,在咆哮著命令與立即遵從這一形式下,看起來似乎更有效率。而在和平和繁榮的時代,當威脅並沒有逼近,不滿意的人可以從容走開的時候,一個更加文雅的方式通常更有意義。
靈長類動物群落的統治方式還可能隨著高等級領導者的個性而變化。在大猩猩的群落中,由接受一個相對溫順的領導者領導,轉向接受一個兇狠的猩猩領導是很常見的事情。比如坦尚尼亞岡比國家公園中有一個名叫弗雷德的猩猩,它的哥哥弗盧德取代了弗雷德開始對它的群落實行恐怖統治(它還恐嚇弗雷德和漫畫家嘉裡·拉森,像對其他的猩猩一樣,將它們抓傷,使它們敢怒卻不敢言)。這種統治方式在特定的群落中還可能取決於從屬者的個性。如果被統治者團結在一起,它們有時候能夠推翻殘暴統治者的統治,或者確保一個不太殘暴的統治者來統治。但即使是最文雅的靈長類動物群落也仍然存在等級制度。
人類學家所犯的錯誤(和我們其他人一樣,在大多數時間)是把文雅的時刻當做文雅社會的證據。正如任何一個靈長類群落,獵人…採集者無疑都有他們的雄性和雌性領袖,也就是說他們有等級制度,無論這一制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