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地往上湧……我招呼大米粥,“來,來,來,做遊戲了啊,玩不玩?”
我所謂的做遊戲其實是整人,這種場合經歷得多了,玩起來也特順手兒,比如我和何希凡先生,兩年前在一起合作的時候玩過的遊戲,在今天又是一拍即合。
遊戲很簡單,一個人敲桌子或者敲一個盆盆罐罐,其餘的人隨便傳一個什麼東西,敲打聲停下來的時候,東西在誰的手裡,誰就要站出來,要麼說,要麼做,說是回答眾人提出的比較尷尬的問題,做是當場做一件別人要求的事情。
“來來來,遊戲了,遊戲了啊……”大米粥招呼著,這幫愛熱鬧的俗人們一聽說開始鬧了,呼啦全圍了過來,大米粥把遊戲規則一說,大家就開始鬨笑起來,我從院子裡找了一根像鼓錘一樣的木頭遞到李穹手裡,讓她來控制大局,李穹忍不住呵呵地笑起來。
大米粥一喊開始,一個蘋果就開始在眾人手裡傳遞起來,最後如願以嘗的停在了我的手裡,我對李穹眨眼睛,李穹不動聲色,媽的,她比我還狠。
眾人異口同聲地問我,“說還是做!”
我假裝想了想,很乾脆的回答,“做!”有人壞笑起來,因為以往做的內容很尷尬,而說又必須要說真話。
“好!”大米粥的呼聲最高,“做是吧?那我們今天就推選主演李穹來要求你做一件事。”他又轉向李穹,眉飛色舞地,“記住啊,讓她做什麼都行,親誰一口啊,打誰一巴掌啊,讓她當場做愛做的事啊……”他媽的何希凡這種大流氓才是文藝工作者當中的敗類,我猜他糟蹋過的女孩肯定比跟他配過戲的要多得多。
李穹也笑起來,她今天不管聲音還是神情,真是足夠完美,表現得矜持又不緊張。
“那就打何希凡一巴掌吧!”李穹慢慢地說,大家一下子哄了起來,“一定得打臉,用力,足夠響,讓站在屋外的人都聽得到。這樣何希凡才能滿足……!”
這幫牛鬼蛇神全都嚎叫起來,連連叫好。
大米粥特孫子地把林老闆揪了出來,讓他說句話,林老闆喜歡當老好人,既然這樣,他說,我們還是敲桌子傳蘋果,傳到誰手裡,誰認倒黴。
我偷瞄了張萌萌一眼,丫裝得特無邪,我心裡說等著你姑奶奶玩你吧。
聽林老闆這麼一說,立刻有幾個人說不玩了,退出遊戲。那哪成啊,按照老規矩,這個時候再退出來,每人罰款一千塊,就這樣,還是有人退了出去,何希凡手裡一會工夫捏了三四千,他們要知道我們三玩得這麼黑,非大嘴巴抽我們不可,我們仨有點座黑莊的意思。
很緊張,氣氛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李穹開始敲桌子,開始敲得很慢,後來越來越快,一個挺好看又好吃的蘋果在我們這幫人渣手裡轉來轉去的,好象很燙手,已經轉了一圈兒了,除了我們跟李穹,誰也不知道它要落在誰的手裡,快傳到張萌萌手裡的時候,我趕緊咳速了一聲,於是,蘋果穩穩當當攥在了她手裡。
我看到很多人鬆了一口氣,我心裡那種興奮難以用語言描述,眾人矚目之下,我毫不掩飾,嘿嘿地奸笑著。
張萌萌感到不知所措,我一步一步走近她,帶著興奮,有點像一個強姦犯走向一個裸體的女郎。
林老闆出來擋駕,“初曉,算了,算了,這回就算了……”
“林老闆,你這麼做人可就不對了啊,”我豁出去厥他這一回了,“一起玩了這麼多次,這可是遊戲規則,你剛才可是救了大米粥一回了,忘了你剛才親口說的傳到誰手裡算誰中彩的話了?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對不對?這你還得感謝人家李穹,她得虧沒說叫我把張小姐的衣服一件一件脫光了……”眾人鬨笑起來,有人起鬨,“脫,脫衣服!”
林老闆不說話了,臉拉得像個長白山,我心說去你大爺的吧,我今天就要當眾給這小蜜蜂一大嘴巴,誰攔我滅誰,套句文化詞兒,這叫“遇佛殺佛,遇鬼滅鬼”我今天替天行道了,感覺真豪邁。
“對不住了張小姐。”我走今張萌萌不懷好意的笑著,來回搓著我的雙手,剛揚起來,要打下去,我聽見李穹“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扭頭看著她,“怎麼了?”“疼!”李穹也裝得特孫子,有人跟著起鬨,笑起來,張萌萌看了李穹一眼,臉紅了。
“別躲,別躲啊,沒事,我不使勁。”我安慰張萌萌。
我想,當場的牛鬼蛇神誰也不會想到我會真得一巴掌狠抽下去,所有的人,包括大米粥在內,都把這當做一個玩笑,只有我知道,我自己心裡知道這一巴掌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