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沒發現她的異常,仍舌尖嘴利取笑。當初板本將人家拐到日本舉行婚禮,雖然威脅色誘順利結成了,可是蜜月還來不及渡,香霖因為學業就馬上又飛回紐約,害他氣急敗壞趕緊追,拗不過她的情況下,只好也一併住下。
說到這裡,板本挺不是滋味的,同樣是兄弟娶姐妹,人家香織多順著俊耀,甚至二話不說放棄努力多年的工作成績,可他卻得追老婆追到美國去,整天還要擔心她在學校被人拐跑。
“報應啊!”每次風鑑堯最喜歡拿這檔事奚落他。
雷麒分公司損失慘重,恐怖分子虎視眈眈,可是這兩人神采飛揚,一見面談的卻直繞著一個女人打轉,翟穎越聽越往牛角尖裡鑽,默默地離他們遠遠的,就如原本她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上司和屬下。
喜相逢的劇碼,翟穎很難輕易表現出內心真正感受,以前有些曾一起工作的研究夥伴見到她,尊崇的說幾句“恭喜”、“太好了”,這也是她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小鬼?!”人沒到聲先至,那明顯的真誠喜悅渲染了她肢體的泠漠。
申屠奎非常驚訝,嘴上的笑容反而過於僵硬。
“老鬼!”她回到雷麒第一次笑開了臉,“以為我鬼還魂啦?放心,我沒死過呢。你還沒退休啊?佔著位置擋人升官發財可是會遭忌喲!”
申屠奎很快重拾過去友誼,“是喔,哪像某人這麼好命,想不幹就躲了去,留我在這邊任勞任怨,想跑都沒地方藏。”
好朋友見面亦僅只是拍拍肩,輕摟一下便放開,對翟穎而言,他們都是不善表達情感的人,能有這樣的肢體接觸已是不簡單了。
申屠奎知道她的想法,可也不點破。雷麒上下沒人不心知肚明,誰要是敢和她太親近就等著被修理吧!那人是誰,不說也罷。
風鑑堯好像在翟穎身上裝了一對雷達,凡是有人過於熱絡,馬上就被上層約見。久而久之,大家總算搞懂前因後果,一次巧合是天意,太多的巧合就變成刻意了。偏這兩人都過了幾年還在玩捉迷藏,真讓人看了有夠不爽的。
“少假了啦,報導上常有你發表的論文研究,一大堆讚美詞推崇無比,這些成就可不是假的吧?”翟穎開玩笑道。
申屠奎的研究路線與她略有差異,論資歷、醫術不見得比她差,但因較冷門反不若她為世人所知。難得的是,他從未有不平而起妒心,待她仍一貫如師如兄如友。
“別提了,”申屠奎一副厭倦的揮揮手,絲毫不見欣喜,“要不是你無故失蹤,我怎麼要多忍受這些外務雜事。”說到這裡,他真的生氣瞪她,整整二年耶,他減少了多少做研究的時間?!
“嘿、嘿……”只好傻笑囉,“你又不像我有賣身契,不想幹大不了走人嘛,哈……”
“是啊,我是不像你,”申屠奎故意忽略她前面的意思,“後面有強硬靠山,耍耍賴、鬧鬧脾氣就有人擺平問題,我啊——還要養家活口呢,能有什麼資格擺譜。”
“亂講,什麼靠山?!”她哪有?“而且你一人飽全家飽,最會瞎掰了。”
申屠奎當她可憐似的賞她幾個白痴眼光,惹得她據理力爭,辯個沒完……
而另一頭,風鑑堯轉頭沒見著她,後面找著來,跟著看熱鬧的板本信平故意加油添火尖笑幾聲。
“哎呀,你心肝寶貝和別的男人正打得火熱呢!”
無視風鑑堯全身繃緊,可板本就是很惡質的受不了他那老僧入定假死人樣,不戳戳痛處不甘願。
“嘖、嘖,你看看,翟穎和申屠奎多有話講呀?以前他們整天膩在一起,不管是工作或私人關係都那麼有默契,真是天生一對……”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暴風雨前奏。
板本擠擠眼,死德性不改,“聽人家說,同行的人談起話來較有交集,要是翟穎跟你討論研究、實驗,那不是鴨子聽雷嗎?換成我,我也比較喜歡申屠奎。”
風鑑堯倏地殺氣騰騰轉過身,“不要跟我裝出那種帥臉,我不是那些花痴吃你那套。”
“喔噢,老虎發威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想打架是不是?”
瞧那一雙拳頭握得死緊,再不閃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板本暗懷鬼胎比個和平手勢緩和,隨即又嚷嚷。
“呦呼,翟穎!救命啊,有人打翻調味醬遷怒囉!”
翟穎和申屠奎敘舊到一半,被他們引去注意力。
“怎麼回事?”她奇怪問道。
看情形也知